其实已有感觉。
“你真的爱上我了?”得知他的心意,琉裘仍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开心。
“你总算有点开窍了。”
“那是不是不管什么事,都愿意为我做?”但愿他真能为她改变什么,她暗自祈求着。
“休想得寸进尺。”黑鹰警告的看着她,他讨厌女人对他下达命令。“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我只是要你金盆洗手。”
她虽气皇兄因她们三姐妹调皮,而想出了抛绣球征婚的鬼点子,但社稷毕竟是皇兄的,皇兄整天不是为这事头痛,便是为那事睡不好,实在太难为他这个皇帝了!
为了皇兄,也不忍天下百性无辜受罪,琉裘真心希望黑鹰能够金盆洗手,不要再为非作歹了。
“呃…”其实他也老早就想金盆洗手了。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也想啊!问题是,每当他脑海里浮起解散掉黑鹰号的念头,一来便宜了那个昏君,二来气不到恶意遗弃他的刁蛮公主,他就觉得很不甘心,所以迟迟未有行动。“你办不到是吗?”琉裘难过的想哭,她知道自己根本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去改变一个人。
“让我好好想想。”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黑鹰有股冲动想告诉她自己曾经历过的事情,可一想到公主和皇上,他就一肚子火,况且这又是一桩见不得人的丢脸事,算了,不提也罢。
“把掳掠的人全部放回去,你至少要做到这一点。”琉裘暗自祈祷他能接受她的建议。
黑鹰凝望着她,不忍看到她太过失望的表情,他道:
“等船靠岸,我自然会把他们放走。”
蹙紧的眉头总算缓和的往左右两边松放,琉裘欢悦不已的握紧他的手“有个叫彩蕊的姑娘,请你把她带到我身边,她是我的姐妹,拜托你了,千万别伤害她。”
“还有吗?”
“以后别杀人可以吗?”琉裘祈求的凝视着他。
“你让我做出很大的牺牲,但我想知道,我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他很难估计自己的容忍限度有多大,如果她想考验他,那她恐怕会很失望。
“你说。”
“你也和我一样想得到对方的心吗?也和我喜爱你一样喜爱着我吗?”
“我…我不知道。”她逃避似的别开了头,暗地收拾了一下紊乱的心,调整着自己紊乱的情绪。
他怎能如此无礼的问她这个问题?因为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饼去,她总是以为男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浑身充斥了好战的细胞,他们天生爱打战,争权夺利…
男人懒得了解女人的想法,女人走不进男人的世界里,现下,她反而迷惑了,因为黑鹰竟有意闯入她心灵的世界。
他夺走了她的贞操,而她怎能容许连心都丢了去?
她似乎弄懂了一件事,其实她最不懂的是自己的心,那原本属于她的世界,已离她愈来愈遥远了。
“不知道?”英俊的脸上突然被一层阴郁蒙上,他失望的蹙紧了剑眉。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想想。”她需要时间去调适自己的心情,原谅他唐突的侵犯。
“太不公平了,你让我很不平衡,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没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你是盗贼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