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傻瓜的笑声随着雀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个消息却宛如五指山一样沉重地压在某只不得不背负恐怖命运的孙猴子身上。
“冷…光流…光流…”
揉着眼睛磨蹭着爬到他身边的少女,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却被回过神来的少年恶狠狠地一手打开。
“你这家伙!你这混账!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这种事…我才不会和你成亲呢!”
泪水忍不住从眼中滑落,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只能算是孩子的光流终于无法忍耐地扑倒在床铺之上放声大哭。这下子他总算是明白那些被逼良为娼的女人以及山贼的压寨夫人是什么感受了,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他呢?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么一个只会睡觉的笨丫头在一起,明明认识了没多久,明明他还那么小…
越想越是伤心,而好久不曾落下的泪水也就流了个痛快淋漓。
“啊啊,说起来咱们寨主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呢,居然为死对头的弟弟准备婚礼,这种胸襟就算是白道上赫赫有名的那些家伙都很难比呢!”
“不过里面那小子也忒孬种了吧?居然哭成这样…”
“笨蛋!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极而泣吗?他那是高兴的…”
扁流本来就够伤心的了,此刻又听到门外传来的对话时一口闷气转不过来,结果更加伤心。
什么“喜极而泣”那帮人都是瞎子是不是?
“光流,光流…”
被他的大哭声吓得瞌睡虫都跑光了,羽织难得清醒地摇晃着他的胳膊,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凑近他,安慰性地磨蹭来磨蹭去。
“…我一定要逃…”
喃喃的细语表达了他的决心,光流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将泪痕抹干。哭也哭过了,伤心也伤心完了,那么也该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了。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握紧拳头,上下打量着这间屋子,看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但是看了半天原本的雄心壮志却萎缩了一大半。
这八成是用牢房之类的地方改装的,该死的完全不符合房间的构造,四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居中的大床,以及用来摆放食物用的矮小桌子。
没有窗户,大门外守着武功不算是太强但是绝对在他之上的侍卫,况且怎么开门还是个大难题。就算是顺利逃跑了,那么要如何面对那帮堵在外面的凶神恶煞呢?
认真地思索起来,一连串要命的难题足以将光流击溃,咬住指甲细细思索怎么逃出去的严肃问题。
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羽织好奇地打量着他的侧脸,良久冒出来一句话:“光流,如果我能带你逃出去,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什么?”
意想不到的提议让他回过头,但是上下打量对面那比自己还要娇小瘦弱的身躯,光流从鼻子里冷哼道:“哼,只要你能做到,别说一个条件,千百个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