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地翕动着嘴唇,她面色凄怆“我…我恨我自己…我恨死我自己了!”随着陡然上扬的悲吼,她猛地扬拳朝殷祺的车窗玻璃击下,玻璃应声而碎,挥着血淋淋的手,她哭泣着消失在雨中。
“伟蓁!”殷祺大震,叫着就要上前追去。
“殷祺!”那个女孩突然出声喊住他“我爸爸找你。”她撑着伞,神色怪异地将手机递给殷祺。
殷祺看着白伟蓁逐渐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女孩紧握的手机,终于…他选择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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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持续地下,白家的花园变成了浅塘。
白伟帆撑着伞,心痛地看着掉落满地的花瓣。最近他突然大受殷桦重用,每天跟着他忙进忙出,以至于都没时间照顾家里的花。
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白伟蓁没头没脑地冲进来,与他碰肩而过。
踉跄一退的白伟帆朝她哇哇叫着:“干什么啊?都没看见我站在这里啊?真是的。”他拍拍被撞后湿淋淋的肩膀,赫然发现一手的血迹。
“怎么回事?”循着她走过的路线,竟是雨水混着血迹,一片凌乱,他吓得面色如土,大叫:“伟蓁?伟蓁你怎么了?”
跑到她房间不见人影,楼上的练习室却传来巨大的声响,仿佛每一样器材都被用力的使用着,他边叫边奔跑至练习室,却见门被反锁,里头清楚地传来她愤怒的哭泣声。
白伟帆赶紧飞奔至楼下紧急打电话联络姑姑。
当白石静匆匆赶回时,练习室里早已没有任何声音再传出。
一向镇定的白石静此时也不免方寸大乱,她用武士刀快速地劈开房门,但见阴暗的里头,白伟蓁早已不省人事地昏倒在地。
“伟蓁!”白伟帆扑向前抱起她。
看着身上、脸上溅满鲜血的白伟蓁时,白石静浑身哆嗦起来,无止境的害怕侵袭着她。“快…快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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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局持续发布暴雨特报,太平洋地区一个热带性低气压正在缓慢形成台风。
白石静守在白伟蓁的床前,面容瞬间苍老许多。
被玻璃割伤大动脉的白伟蓁,由于失血过多,一直没有醒来。从关咏文那儿初步了解伟蓁当日跟殷祺碰面后动手的过程,并且知道伟蓁拒绝了关咏文的求婚。
伟蓁的愤怒来自于殷祺即将订婚的消息,难道…难道伟蓁跟殷祺暗中发展了一段感情吗?平日心思细腻的她居然没有注意到,还一直以为她喜欢的人是关咏文。看着平日神采飞扬的伟蓁如今面容枯槁,白石静既自责且心痛。
“嗯…”白伟蓁呻吟着缓缓张开双眼。
白石静焦急地握着她的手“伟蓁?”
“姑…姑…”见到白石静,胸中一哽!扑簌簌的眼泪不停地落,她紧抱住白石静的腰,仿佛这是她惟一的依靠。
“伟蓁,我的乖孩子。”一向坚强的白石静终于也忍不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