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吓得他差点惊叫出声!
好险,忍住了!
要不这一声大叫传了出去,他堂堂段家少爷的威严何在?
“嗯…”初醒的嗓子,干涩的发不出声,他清清喉咙,才厉声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虽说早就知道府里请的那群护院,净是群酒囊饭袋,不过他们的不济远超出他的想象。
曾几何时,他的新房竟然连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都能随随便便的闯入了?。
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万一哪天有歹徒入府,他们一家子八成只能坐以待毙!
“你的第一个问题比较复杂。”小姑娘的食指顶着太阳穴,有模有样的偏着头想了想“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第二个问题比较好回答,我是坐花轿进来的。”
她的元神才刚刚恢复,不想太过费神。
“我看你是跟着花轿进来的吧!”段乐天以为小姑娘一时口误,径自作了结论。
看来这小女孩是新娘娘家的人,难怪他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里有病人在休息,你出去找人玩去,别在这儿捣乱了。”他不由分说的把小姑娘往门外推。
“你说的病人就是我,你要把我推去哪里呀?”她大声嚷嚷,并顽强的抵抗,紧抓着房内的梁柱,死不放手。
“你哪像病人?”开什么玩笑?她这生龙活虎的模样要算得上病人,那天底下就没有活人了。
“真正的病人好好的躺在床…”他的尾音消失了。
新床上除了绣被、绣枕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你、你、你…”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我、我、我…”好半晌,他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昨晚病得只剩下一丝气息的人,今天早上竟变得活蹦乱跳?
“我…我什么我?舌头给猫叨走了是不是?”她嘲弄的学着段乐风惊慌失措的样子,自顾自的走向房里找了个好位子,舒舒服服的坐下来。
“居然这么粗鲁的对待我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她轻轻的搓揉着刚刚被他蹂躏过的细皮嫩肉,不住喊疼。
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段乐风瞧她的样子,怎么也构不上“奄奄一息”四个字,但是看她眉头深锁、雪肤泛红,好像真的很痛似的。
他刚刚真有用那么大的劲吗?
“真的很痛呀?”他小声的询问着。
“废话!我又不像你铜皮铁骨,你那么大劲的揪着我,怎么会不痛呀?”她口气很冲。
“这能怪我吗?”段乐风觉得自己冤枉得紧“我哪晓得昨天一个病得死去活来的新娘子,今天一早突然成一个活泼健康的小姑娘?”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想当初,他会答应娶李巧玉,除了替他爹报答李家的恩情外,主要是听说李巧玉长年卧病在床,怕是过不了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