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论好坏,为人父母都该担待,只是连累你这个好孩子,李大叔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李大叔,快别这么说,晚辈承受不起。”段乐风连忙行了个揖,但此刻他实在没那个心力去安慰一个伤心的老父,因为他有更挂怀的事情要办。
待李天来的情绪稍微平复之后,他直截了当的要求。
“我能不能去看看她?”眼见为凭,在未见到她的尸首之前,他拒绝相信李巧玉已香消玉殒。
李天来感到无限欣慰,他原以为这桩亲事,是他们这些大人自个儿一相情愿,想不到乐风竟如此有情有义,听到巧玉出了事,第一时间就赶来不说,还不怕晦气想见巧玉的最后一面。
得此佳婿,夫复何求?只可惜他李家没这个福气。
“你去吧!”他指挥着奴仆,带段乐风前去见女儿最后一面。
李巧玉的遗体停放在灵堂后头,黄色的缎布隔开伤痛欲绝的双亲,可怜的弱女独自在黄布另一侧长眠。
白色的缎布掩住了她的遗容,一身素衣与缎布同色。
四周宁静得令人害怕,密闭的空间,吹起了阵阵冷风,胆小的下人,怕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段…公子,小的还…有事忙,可不可以…”壮硕的下人空有一副好体魄,却像个小娘子般欲言又止。
“你下去吧!”段乐风了然的道,遂了下人心愿。
下人如获大赦,脚底抹油,溜了!
段乐风的手紧握住白缎,掌下感觉到绸缎柔细的触感,他只消一个使劲,掀开布幔,就能知道隐藏于布下的容颜是否与他记忆中的相同。
泛白的指节捏皱了白缎,紧握的掌心沁出汗水,他惊惧的发现,自个儿竟下不了决心掀开这层布幔。
想得到答案的同时,他也害怕答案。
段乐风别开眼,一鼓作气的掀开缎布,好半晌才回过头,瞧清那毫无生气的玉颜。
獾兀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不住脚。
真的是她!
小花精怎么会死?她不是修炼了千年,岂会命丧于此?
不!她不是花琴,这名女子该是李巧玉,花琴只是附在她身上,才会与她有相同的容颜。
他记得花琴说过,李巧玉在成亲的前一晚,阳寿已尽,她不过是借她的身体一用而已。
照她的说法,李巧玉本来就会死,因为她附在李巧玉身上,所以大家才会误以为李巧玉还活着。
若李巧玉是按照既定的命运撒手人寰,那为何该附在她身上的花琴却没有出现?
而且他不是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吗?怎么这会儿却毫发无伤?
还有他人现在该是在苏州,结果却在这里?
包奇怪的是,为什么时光像倒流了三个月,所有的事重头来过?
谜团一个接一个,却没有一个是他能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