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
他扬扬眉,以疑问的眼光看向她。
“变得很能体谅别人,记不记得你以前很爱骂人的?”说起从前,曾姨姨笑开了脸“最可怜的,就是小翡了,连替你辩解也被你…”话说溜口,曾姨姨警觉地停住,见薛腾没反应,才松了口气。
“郑副总出来了,去洗手准备吃饭吧!”她转移话题道。
薛腾依言走向浴室,脸上完全不见内心的起伏。
“明天带我回薛家?可是我怕万一夫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对不对?”
他无法忘记关若翡当时既惊喜又娇羞又忧心的神态。
“你是蟑螂老鼠吗?这么怕见不得人!”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这么调侃。
必若翡当时盈盈的眼波柔情万千,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感觉不到那作假的。
成份,他不得不痛心地承认,她的戏演得真好!
对夫人好一点,谁都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爱你的,像一个母亲…
这一点,他无法原谅她,既然不是真心话,又何必说得如此恳切?徒增他记忆的痛楚。
必若翡,他是该忘记她,上回他不就做得很好吗?
心痛,总有过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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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里望去,外面阳光灿烂,花木扶疏。
赵子尚从窗边回过身来,看向倚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关若翡。
特别看护才刚刚让她喝下一碗粥,正准备离开。
“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吧?”
赵子尚待看护离开后,走到床边问道。
必若翡神情木然,甚至连赵子尚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也没有反应。
“你不该这样对我的。”赵子尚坐下来,眼光柔和地看着她。“知不知道,其实看你三天三夜滴水没进,憔悴成这样,我也很心疼的。”
她仍一语不发。
“不过,”他捧起她的脸庞,继续说道。“你也不好,谁教你变得这么倔强,这么不听话?我这么煞费苦心才娶到你,你也该稍微体谅一下,是不是?”
“不管证书也好,录影带也好,”她虚弱地开口“只要我一天没想通这场婚礼的前因后果,我就不承认这个婚姻,不承认我们的关系。”
“你…”赵于尚怒自一睁,正要发作,一名佣人在半开的门上轻叩了叩。
“董事长,有个流氓样子的人硬要闯进来,说非要见到您不可。”
“不会去叫警察来处理吗?”赵子尚骂道。
“他…他说他跟您是…”佣人胆怯地顿了顿“很早就认识…说跟您讲砂石车您就…”
“好了!我知道了!”赵子尚烦躁地打断,有意无意地扫了关若翡一眼“我马上下去处理。”
砂石车?关若翡的心拍了抽,这三个字唤起了沉睡已久的记忆,刹那问,她似乎回到乍听到母亲车祸的那一刻。
顿时,她感到难以呼吸,不禁大口地吐着气,但屋里的空间令她有窒息感。赵子尚关门离去后不久,她便挣扎着起身,摇摇欲坠地往房外走去。
“太太!”旁边的佣人见她仍犹虚弱,不由得担心地喊了一声。
“我没事!”她推开佣人的手“让我一个人静静,别跟过来。”
屋廊上,关若翡倚着墙,吃力地往前走,门似乎很遥远,眼睛却开始昏花。
“别以为那点钱就能打发我,要知道这事给警方晓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