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醒…
钟瑞想都不想便伸手攫扯他的头发;也不知道沙尔的神经是不是钢铁打造,他的眉头竟然皱也不皱一下。不仅如此,他更加重了那个吻,舌尖执意纠缠着她,浓炽的勾引她的反应。
钟瑞几乎昏眩,但不甘服输的她先行缓下抗拒,待他乘胜追击时,她才狠狠咬紧贝齿…“啊…”他飞快地离开她身上。这女人差点让他成了个哑吧。恼怒之余,他却也不禁颔首佩服她的反击。
钟瑞心有戒备似地盯着他,字句从齿缝间蹦出。“真可惜,居然没能把你的舌头给咬断。”
沙尔眼里流露出一丝高兴。这女人真的是很厉害,他可以预见她身体完全康复后会有多难缠。不过话又说回来,坚持到底才是在北大荒中生存的铁侧。
“别闹了。”他回身取出一罐木质圆盒,再次走向她。“趴下来。”
“不!”她心知肚明他要帮她上葯…这是连日来他每天例行的工作,她每一次都加以反抗。虽然知道他这种举动在医疗她,可是她怎么可能乖乖任他摆布?
沙尔不耐烦地压住她。这家伙分明在无理取闹,为反抗而反抗。现在他每天晚上都得跟她搏斗一番,才能使她乖乖听话。
果然,钟瑞敏捷地一闪,弓身提膝踹向他的腿肚,却被早有准备的他轻巧躲过。他有力的手肘顺势勾住她的腰,脆弱的布料应声裂开,飞快地被他做为绳索一扯,脊背一片雪白尽裎于前。
逃、逃、逃!她老是在逃!沙尔真是不了解这会多有趣。因为要抓她,而使她旧伤恶化…那事后再上葯也只达到亡羊补牢的效果,哪有可能改善?遑论痊愈!
半透明的乳色葯膏在他手指均匀地按揉下,一抹微凉的香气便丝丝渗入她的皮肤,使她忍不住舒服地展开颦眉,顿时又忘却了她该坚持的立场。
这算是种蛊惑吧?她全身僵挺地感受到他逐渐侵靠地来的体热,一股男性的麝香侵入她的嗅觉感官。是那么不情愿的熟悉…
“你是谁?”
按摩的手指一冰,随即又恢复该有的律动。
“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
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了。
“你何必惺惺作态?你已经玩过我了,为什么不让我死得痛快些?”
这回他蓄意往她尚未消褪的青肿,狠狠拧去。
钟瑞痛得手指猛然抓住身下的皮裘。但纵使关节已开始泛白,依然掘得吞下到口的呻吟。
“你、这、个、禽、兽!”
如暗狱中传出的言语,沉沉从他口中道出。“而你,是禽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