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连眼睛都没睁,直觉地知道是谁。
“绝食抗议吗?”沙尔慢条斯理地诘问。“你在跟我抗议什么?”
钟瑞懒得回来他。为了人绝食抗议?哈!抱歉,您老人家还没伟大到值得我这么做。
她只是单纯地缺乏食欲。尽管肚子早早就大唱空城计,依然提不起兴致把食物送入嘴中。
不过身后没了下一步的动静,倒叫她纳闷。沙尔不像是那种事做到一半就前功尽弃的人,终于略略转身想改变角度察看,双臂便被人牢牢挟住,力道凶强得令她闷哼出声。嘴唇方启,他结实的唇瓣便堵了上来。
“唔…”钟瑞起初根本分不清那流人她口中的清凉是什么;待喉咙自主的蠕动,吞咽,方领悟他正在哺喂她喝水。
他一接触到她的软唇就无法控制了。虽然她这么不合作,努力想挣离他的怀抱,但沙尔岂是好打发的?他一只大手翻扳她的双唇,固定在她的身后,火热昂藏的男性躯体顺势将她压紧。苦忍已久的欲焰熊熊燃了起来,他埋首在她滑腻的颈窝,舌尖轻触微微悸颤的柔嫩。
“住…”过是怎么了?她的喉咙深处为何发不出抗拒愤怒的叫喊?反倒嘤咛出一串细碎的呻吟,像只发情的小猫。
他的头在她胸前摩娑,蹭着逐渐曝光的肌肤。每一下的肢体接触都是火舌的跳动,叫她兴奋又怯畏。她屏住呼喊,想着他两只色泽截然不一的眼。
冰田下面藏着熔岩。沙尔不知在多少次午夜梦回,甚至连白日梦,都看见红发的她。她是那么温暖、热情。绿眼不再冷硬如石,柔和似一弯新月。
他隐忍这股占有的欲望已经够久了。他们第一次的结合是逞着羞辱的错误,她也撩拨起他的欲望。之前不碰她是因为害怕她眼底的嫌恶及拒绝。以她的立场来说,他是一个强暴她的强盗,断然不可能曲意奉承。他们之间隔着复杂的矛盾。
沙尔曾断然立誓,在她身上立下标属后,便不会再亲近她。而这个誓言却随着心理一夜的流逝愈形薄弱。她的滋味过于甜美醉人,如他曾尝过的白兰地朱克力,令人想忘也难。
不要。这声抗议细如蚊蚋,却清楚传人他耳中。沙尔闭了一下眼。这是他的错,怨不得旁儿个,她第一次的经验,肯定被他“处理”得像场梦靥。
“不要,”钟瑞忽然又拚命地挣扎起来。“求求你放过我,那样…那样会痛…”
他心疼地怜惜、轻抚着她白晰的嫩颊。“不会再痛了,瑞。我保证,不会再痛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听不进任何安抚之词,也不知道这咱抗拒扭动只会引起男人更一步的欲望。她拱起身体,想把压在上面的重量甩掉。
沙尔抓住一刻,迅速将腰带解下,缚上她的双腕。
“你!”好倒抽一口气。
“我不想伤到你。”
整件事情发展又重蹈覆辙,他们同时勾起回忆。
“上次我伤到了你。他强迫她正视自己。请让我补偿你,这事…”他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再继续解释。
钟瑞紧紧闭上眼,将头别向旁侧。
她不要听。她既然阻止不了事情发生,那么乞求上天就让它早早结束!
耳边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饱含歉疚…是吗?她才不会相信。恶魔既然无心,又从何内疚起?
轻如羽毛的吻拂着她的额、她的脸,辗转流连在她唇上,徘徊不去。赤裸的胸膛因他大胆罩上的手掌开始发烫、轻悸。他的指尖点着她的背脊,仿在探测她肌肤的暖度。因为紧闭的双眼不愿张开探视窗外的世界,留在黑暗中的两人才更觉敏感而神秘。
钟瑞从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这般亲昵性感…这不是说她之前完全不解男女的交欢,相反的,她的经历不仅将她的童年提早至七岁那一年结束,被迫以孤伶磨出早熟,以最坏的设想面对现实每一日生活。她亲眼看过窑子中的少女被逼着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接客,看过一些有钱人家的男主人把不受宠的妻妾赶出家门,比条看门狗还不如…这就是她何以长年女扮男装,为自己添加保护色的原因。
“放松,”沙尔的声音变得好低好浓。“让我爱你,让我给你快乐。”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快乐?”她尖声反驳,不料换得他轻柔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