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做父母的心碎万分。
“是啊,瑞儿骑术这么好,怎可能一骑骑到陷井中。
“她分心了。”克里夫喃喃,完全明白钟瑞何以心不在焉…或者她是故意的,摒弃了求生的欲望。这种想法让克里夫头皮顿然发麻。这种可能性太高。
几乎等于事实。
他可以开始设想钟瑞那天早上骑马外出,在原始森林中驰骋,秀发迎着风飞扬,心中的纠结引得她别绪游离不定。她毫无意识地收紧缰绳,马蹄速度愈催紧愈疾快,毫不知情自己身置何处…直至连人带引坠人那个深得可怕的该死陷阱中…克里夫满腹的愧疚及怒气无处可发泄,只能一拳又一拳捶向墙壁,一记又一记呐喊出他的忧心。待尼克冲上前硬是阻止他的行为,拳头已然血痕驳驳。
“为什么?”克里夫低声沉语。“十五年前,我们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为什么十五年后依然做不好这一点…”
“不,不是那样。”尼克拚命摇头。“瑞被沙尔伤透了心,才会分神…”
“你在说些什么?”钟绮不明所以地问道。“你说瑞儿为什么分神?”
“就像现在也是啊,她连一点食物也不肯咽下去。”尼克又何尝好受?蓝眸心痛地盯着那张恍若冻凝起来的雪白容颜。“沙尔拒绝让她…放弃了,也许…也许也还是故意冲进陷阱中。”
“你撒谎!”
“克里夫,不要逃避了,我们都知道发生这种事的机率有多大,瑞是个那么死心眼的…”有只手轻拍尼克的肩,打断他的话,尼克不耐烦地回头。“等—下,克里夫,我话还没讲完…”
“对。”说话的却是白父,而他的身后已站了一票人。“麻烦你把话从头到尾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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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儿,乖,把杏仁粥吃下。啊…把嘴巴张开。”
“不,我才不想吃,肚子又不饿。心中这么一转念,从喉咙底便升起一股打嗝似的抵抗张力,将才送入口腔的食物尽数摒挡在外。
钟绮毫不放弃,重新又舀起一匙食物。“不可以这样。不乖哦。来。”
钟瑞奇怪地看着母亲…啊啊,她怎么带着双肿的眼?她的发髻怎地移了好几丝银白?为什么面对她时是张带强欢的笑颜?
恶!她再次将食物又全数呕了出来。娘啊,我不是说我肚子不饿吗?请别再往我嘴中灌食物了。
“呜!”仿佛听见她的恳求,钟绮手中的碗“哐啷”一声应声而碎。
“呜…呜…呜呜呜呜!”
娘哭了?为什么?
“瑞儿,不要这样虐待自己了好嘛?求求你,你还有娘在啊!娘会照顾你一辈子。求求你张开眼睛,醒来吃点东西,求求你…”娘在说些什么啊?她明明是张着眼睛啊,否则怎么会看得见她?娘啊,不是我不愿意吃东西…只是我真的不饿嘛!
“夫人。”是银婶!只见她扶住了娘…怪了,银婶怎么也是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我扶您回去休息,就让瑞小姐…继续睡吧。”
啊,还是银婶善解人意。昏昏的睡、沉沉的睡,地情愿将人生如此简单地度过也不错…
她全身轻飘飘地,体内像是装满了能飞了上天的羽毛,脚步盈浮得能漫步云端,自由自在,和一缕轻风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