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该由她自己决定。”龚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看似无害的转朝向唐曼君。
“你弟说不准你就全听他的?难道你连吃饭睡觉都由他决定,他总不能一辈子都跟在你后头,守著你吧!”他说的很轻,可造成的杀伤力却很大。
唐曼君静了下来,心里泛过某种说不上来的悲哀,虽然哀伤轻如羽毛,但那种揪心的感觉仍然清晰的能让人感觉到。
“我…”唐曼君挣开唐长庆,咬著唇缓缓走到龚浚的身边坐下。
“我可以喝。”她缓缓的说著,不管唐长庆错愕的表情。
报浚说的没错,长庆不会永远守在她身边,他不可能永远载著她上下学、不可能永远在她惹麻烦或哭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时,都能及时出来替她解围。
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爸妈和她的。
而这样的认知念头却让她非常心慌和不安。
她不想和他分开,可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要离家去外地念书或工作,那她是不是就得学著替自己下决定,总不能永远都这么赖著他!
而决定要不要喝下这罐啤酒,也许就是一个开始。
“唐曼君…”唐长庆脸色发黑的吼了声,在看见她恍若未闻的皱眉喝下第一口啤酒后,只能恼火又无奈在她身边坐下。
他太清楚她的性子了,虽然温吞迟钝,但却固执得紧,一坚持起来没有人劝得动的。
所以也只好任著她了,至少有自己在这,闹不出什么乱子的!
只是唐长庆这个过于乐观的想法,在唐曼君喝完第二瓶啤酒,开始跳到沙发上大吵大闹时,就宣告破灭。
“我,唐曼君,不是笨蛋,龚浚我告诉你,我不是笨蛋…”唐曼君红著脸不断的打著酒嗝,一边还醉眼迷蒙的拉著龚浚说话。
“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笨蛋,我们都不是笨蛋,不,应该说,你不是笨蛋,可我真希望…自己是笨蛋,还是当笨蛋比较…轻松…”四十分钟内像灌水般干完一打啤酒的龚浚,也开始双眼迷蒙的胡言乱语了。
他一脚踩在沙发上、一脚蹬著茶几,胡闹过头的拉著唐曼君跳起舞来。
“你、们、两、个够了…”唐长庆的忍耐到了此时也撑到极限,他站起来,一把抓过唐曼君。
“龚浚你给我滚回自己的家去,要发酒疯别到我家来。”唐长庆拉起醉得分不轻东南西北的龚浚,将他硬推给从头到尾都被众人忽略在一旁的苏暖暖。
“我没办法送他回家,你跟他同住一个社区,麻烦你了。”唐长庆嗓音虽然不是格外大,但说出来的话却有种坚定叫人不容反驳的压迫感。
“我…”此种状况下,苏暖暖只能自认倒楣,非常不情愿的拉著摇摇晃晃的龚浚离开,却怎么也不明白已是如何搅进这一团混乱里的。
这到底关她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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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长庆紧抓著又是唱歌又是胡闹的唐曼君,一路往楼上走去。
好不容易将她压上了床,可下一秒醉过头的唐曼君还是挣扎的坐了起来,拉著他说些没人听得懂的醉言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