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向萱和宫下功夫,找机会说服皇帝往报恩寺为太皇太后祈福,王爷当时不是还称赞臣妾是你的女诸葛吗?”
“这…”好像有这回事,他偷觑她冰冷的怒容。
这副孬样气坏了嘉行公主,眼光越冷,笑容也越发的甜蜜。
“皇帝遇袭受伤的清息传来时,又是谁得意忘形,直嚷著皇位到手了?”
“我…”
“对,就是你!”她指著他鼻子骂道:“没想到皇上还有力气下旨策封天平为摄政王,当时又是谁乐观地说,天平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足为惧,只要把皇帝解决掉,趁著局势大乱,铲除异己,帝位直如探囊取物…”
“当时的确是…”
“然、后,”她不让他有辩驳的机会,跟著道:“那莽国来的庆伯利自愿进宫暗杀皇帝,结果皇帝没死,倒是重创了戴玥。眼看他小命难保,这会儿你说连老天爷都在帮你。戴玥一死,驻守河东河西两地的天龙军必会人心惶惶,你乘机煽动,再参叶智阳一本,说他好大喜功,手握重兵却未将莽军击退,是准备叛变,结果呢?”
“我…”他吞了吞口水,极力镇定住被她字字敲痛的心房,为自己辩解“都怪莽军不成器,被叶智阳打得溃不成军,我这一本才参得无力,所以…”
“错!”嘉行公主爱深责切地怒斥“莽军的确是不成器,但最大的错误是你低估了天平!”
“我…哪里会晓得那小子顽固得像石头一样!”他才不承认天平有多厉害呢!“言官一篇一篇的往上奏,他一道一道地往下驳。说什么皇上有交代,谁都可以怀疑,万万不能质疑太上皇委以重任匡扶社稷的功勋重臣的耿耿忠心。打仗的事交给定国公就没错,谁要是敢再诋毁功臣,就派去边关自己找定国公说清楚,吓得那些言官一声屁都不敢放了。”
又把错往别人身上推了!
嘉行公主无力地摇了摇头,撂下另一道质疑“天龙军那边又如何?”
“我派人到河东河西两地散播戴玥命在旦夕的消息,好不容易挑弄得他们沉不住气,来了信关心。我当成把柄,连日来在群臣间制造恐慌,鼓动他们轮番上奏解散天龙军,以为今天的早朝一定可以说动天平,哪晓得这家伙还有话说…”
“他说什么?”
提到这个,天仲谋就气馁。他一直以为天平不难对付,没料到他会这么难缠。
“他说朝阳公主已经回信给关心戴玥伤势的将领。”他沮丧地道“还说戴玥有神农谷主尽心治疗,应无性命之忧。话才刚说完,福星那家伙便来传话,说戴玥已经清醒,这下子我更没戏唱。”
“更惨的还不只如此吧?”嘉行公主冷冷一笑“神农谷主不仅救醒了戴玥,太皇太后也在她的治疗下有了起色,难保什么时候就把皇帝给治好了。”
“没错!”天仲谋表情沉痛地点头“说来说去,就是那个神农谷主坏事!要是她真把皇帝治好…”说到这里,他浑身的精力一下子全没了,只剩下满满的沮丧“皇帝这次要是能逃过逢九难过十的诅咒,我们就再也不可能动得了他了!”
“王爷现在都搞清楚了吧?”嘉行公主一点都不同情他,冷冷地道:“是臣妾把王爷的计画搞砸的吗?臣妾自头到尾,只负责对萱和宫下功夫,及说服皇上前去报恩寺两件事,臣妾幸不辱命,至于其他事…王爷没交给臣妾办理,臣妾可就管不著了!”
天仲谋被她不留情的一番话轰得灰头土脸,觉得自己像斗败的公鸡,等著被宰,无助地往一干下属看去,却见个个垂头丧气,模样比他还要孬种。这下没指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