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个眼色要刘师叔跟着出去。
绯琳赶紧关了门窗,两个人对望着,心头不断突突的跳。
“怎么可以让他们带走韵仪?”秋娘急得跳脚“这两个老畜生…”
“噤声噤声!”绯琳急得拚命挥手“现在是说话的时候?我们两个能干嘛?白白送死,小师妹才真的没救了!这下不好,真的不好…那两个老畜生原本就疑了我,和我相好的师姐妹都不让我们去找大师兄了,现在是疑上加疑,这可是命在旦夕了!”
“就不得报官么?”秋娘抱着膝,不断转着脑筋。
“我的姑娘,你说这什么死老百姓的话?小小的知县哪里惹得起杏仙派呢?官府也只是唬唬老百姓,哪里敢惹武林人?”
“知县惹不起,那知府呢?郎中呢?宰相还是皇帝呢?总不成连皇帝都惹不起吧?”秋娘说了气话。
“皇帝?”绯琳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我怎么忘了段剑门有皇帝这靠山呢?到底还是不成,怎么传递给段剑门呢?顶多我也只能派人到栖渡镇…”
“栖渡镇往南行马一天可以到渡口往海口,还有往东可以到凭云县的么?”秋娘细细忖度在谢家庄当家时的地理。
“有啊。往东五里是平渡,遂紫江往东出海口,又刚好是顺流而下,经过凭云县的。”绯琳回答。
“那好得很。”秋娘起身铺纸磨墨“死老百姓也有死老百姓的做法。”
“啥?”绯琳满头雾水。
“想来这名门正派也不屑去找小生意人麻烦,而我呢,当初是谢家庄的奸诈生意人呢!”秋娘一面修书,一面冷笑“谢家庄也没什么,多少有些船运车行,天下哪里去不得?你倒说说看该去找段剑门哪个?我这死老百姓可不懂这些。”
“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直接找总舵作主吧!”绯琳看了看秋娘写的信,又添了几行“就不知道托的人妥不妥当。”
“我这种死老百姓,自然是撒泼又撒野了。”秋娘想想谢家庄还有谁,不禁笑了起来“放心,极妥当。”
当夜两人商议定了,就把书信托给往山下采买葯材的师姐。师姐寻了相熟的葯材商,托了信往谢家庄去。
可怜陆、刘两师叔费尽心思察看来往的江湖人,却没注意小小的葯材商拿着要命的信,施施然往渡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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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杏仙派一片平静,但是暗地里却波涛暗涌。
绯琳被掌门托了管顾门派,一步也不许她多走,又借口怕她事多管不到,要她将金钱用度渐渐交出来,她也假意敷衍,只说要整理帐册,一直拖延着。
若是将这管家的实权交出去,她和秋娘可就死得快了。
秋娘倒是镇定,还有心思做针线。
“我的姑娘,你还有心思扎那劳什子?”绯琳心下焦躁“我们俩的命就要没了!”
“你到底认不认识你大师兄呢?”她慢条斯理的扎着花儿“我困在这儿,他必定会想办法,这两天就该有消息了,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