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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雪凝都呆住了。对冷敖…这是真话。
雪凝第一次感觉到严重性。
晓晴坐下来,眼圈儿渐渐红了。
雪凝看看疏落的几个同学,她拉起晓晴。
“我们出去走走,还有半小时才有课。”
校园里,晓晴深深地吸几口气。
“真不中用,”她摇头:“我以为陈荫的事…是不经心的,我根本不喜欢他。”
“你不是那种可以和人玩玩而不经心的人,”雪凝很中肯:“即使你不爱他,你已经对他付出真心意。”
晓晴望着天空,默然无语。
“这也就是我害怕的事,”雪凝又说:“所以我严拒温若风,就是怕稍有接触,令人误会就难以摆脱。”
“你说得对。”晓晴摇头:“若对他无意,根本连试都不必试,何必误己误人。”
“现在做一个独立自爱的女孩子愈来愈难了。”雪凝是有感而发。
“下午见他,我会斩钉截铁。”
“说得容易,做时…你要小心,不能伤他。”雪凝是旁观者清。
“那…我该怎么办?”
“我怎知道,我比你更没有经验。”雪凝笑:“无论如何…我想你必须让他知道你的善意。”
“我明白。”
温若风正在远处经过,雪凝立刻转身痹篇。
“不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其实他还是去你家,你们还是常见面。”晓晴说。
“我已尽量避免跟他讲话,”雪凝想一想:“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是明白的,所以他看来痛苦。”晓睛说。
“他痛苦?你看见?”
“似乎是。每当他的视线掠过你时,仿佛痛苦。”
“请不要再加重我的负担。”
“不会吧!你没有接受过他,哪儿有负担!”
“说得对。”雪凝笑:“我没有做错,我的态度一直正确,我不该有负担。”
两人沉默一阵。
“陈荫暑假毕业,若他去英国就天空晴朗了。”晓晴有她天真的想法。
“但是冷敖…”
“不要担心,巫山之外,还是有云啊!”晓晴说。
晓晴在家等陈荫,四点半了,一直不见他踪影。
他不来了,他放弃?他说就算他来,也没什么希望。或者这一次他变聪明了吧!
等人是十分无聊的事,尤其她独自一人在家,五点钟,她终于放弃,陈荫不会来。
她打电话给雪凝。
“谈判的结果如何?”
“谈判?他没有来。”晓晴说。
“没有信心?没有勇气?”
“谁知道,只希望他今天不来,以后就也别再来,别在我面前出现。”
“我不能想象他的心理,”雪凝说:“他不来大概也矛盾、挣扎得厉害。”
“苦了我白等一个下午。”
“闷吗?要不要来我家?”雪凝问。
晓晴没有立刻答应,和往日不同。
“怎么不说话?”雪凝再问。
“很奇怪,我现在…竟有点怕见冷敖。”晓晴坦白地。
“他还没回来。而且…他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怕的?”
“是我自己心怯。”晓晴说:“根本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
“不要这么说,喜欢一个人又不是罪过。”
“你说我要不要来?”晓晴孩子气地。
“真服了你。快来吧!”雪凝收线。
晓晴也忍不住笑,她从来不是这么婆妈的啊!
拿了小钱包就出门,才关上大门她就呆了!
默然倚墙而立的人不正是久候不至的陈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