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但是有一个声音好像一直呼唤著她,让她又迟迟的不能下决定。不杀他吗?但是她又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让她整个人处于一个无法解决的矛盾中。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不能平衡的情绪,让她只能无助地躺在他的怀中,拼命地吸著气,愤恨地望着他。
她痛恨自己的犹豫,痛恨自己的软弱,而她最痛恨的,是她自己的无知!
冷彬低头望着她,看出了她的心绪,却什么也没说,二话不说地就将她抱起,往屋里走去。水沁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将力气留给快不能呼吸的自己,痛苦地挣扎著,她的眼睛怒瞪著冷彬,似乎在控诉著他的行为。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冷彬冷漠地对她说,但是脚步迅速的加快。
她怎么会想逞强?觉得自己真的快喘不过气来的水沁觉得陷入一个相当痛苦的状态,好像她的肺已经没有办法再为她的身体提供氧气,迷糊地想着,痛苦的想要挣扎时,突然感觉到有一口气给她,她贪婪的吸了那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望着那个人。
只见冷彬突然俯下,又呼一口气给她,然后一口又一口,一口又一口…
“为…为…什么?”当她离奇地因为冷彬所接济的氧气而不再无法呼吸时。她伸出了手,微微地推了他又要弯下来的脸庞,望入他的眼睛,缓缓地问了。
这一次,她问的是他。
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的面前死去,而不用感受到任何的愧疚,因为她要他的命,是她的死对头,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为什么?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因为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冷彬望着怀中的她,低声的喃喃道。
“但是见死不救,应该才是‘笑脸残医’的本性吧。”水沁感觉到呼吸越来越顺畅了,甚至能说话了,但是刚刚那一场半进鬼门关的过程仍让她整个人处于虚弱的状态。
冷彬一听,嘴角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不是他惯有的斯文微笑,而是一个充满著危险的微笑,可是已经没有力气的水沁,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是呀,的确。”冷彬望着他怀中的女人,收紧了他的手,将她搂在怀中。
有多久了?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有多久了?他期盼他们相遇有多久了?他渴望再见她一面有多久了?
真的好久好久了,久到他以为他等不下去了,久到他以为他的心已经死了,久到他以为他的下半生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过下去了…
但是她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虽然她要他的命,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地回来就好!
所以,他来索取一些“补偿”应该不为过吧…
“那你为什么救我?”既然见死不救是“笑脸残医”
的招牌,为什么他要救她?她不懂,真的不懂…
“人生,若规划得太好,就会失了味,你知道吗?
同样的,人若太容易预测,也容易让人觉得乏味。”冷彬低头望着她,对她说著“我不喜欢做一个太容易被人预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