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观星,已经过了恋爱鉴赏期的两人,仍甜蜜到浓得化不开。
然而,再怎么如胶似漆的爱情,还是会有点小小抱怨夹杂其中。
因为骆采亭再怎么温驯、再怎么听话,一旦两人正式交往,她也会开始蛮横。
像走路走累了,就要他当交通工具--背她;饭吃不完,要他当馊水桶,替她解决剩下来的:累了、想睡了,就拿他当床垫,甚至是工作忙不完,还会叫他这个总经理来帮忙,更叫他替她画表格…
但,变的人不只是她。
他的自大不见了,专制作风消失了,大少爷的态度不再,变得容易哀伤又容易感性,更讨厌的是,他变得善变。
担心她吃不惯,所以买个东西再三考虑,害怕她工作太多而经常在开会时念着她,玩极限运动时,怕伤了自己她会难过也少去了,都忘了当初自己处心积虑的留在台湾,为的就是想参加今年五月底在南韩首尔的蚕室奥运体育馆所举办的X-game比赛。
就算如此,他仍甘之如饴,像个小奴隶似的,任她差遣。
一如这会儿,看着她睡着,竟忘了抱怨,只是一直傻笑的看着她,直到他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才将她给惊醒。
“呃…我睡着了吗?对不起,一定是你的声音太有磁性了,所以我才会睡着,接下来呢?尤布达怎么了?我好想知道结果。”
笆尹圣假装不理她。
“生气了呀?”
她拉着他的手,他仍然别过头去,骆采亭只好采取柔性姿态,先是搂紧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耳畔轻道了十多句的对不起,这才挽回他的心。
“够了,早知道你这么会制我,当初就不该替你出头。”
她知道他疼爱自己,所以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怒骂,然后,她拿走他手上的书,靠在他的怀里,翻阅着小说后面的结局。
这时,被太阳晒得昏沉沉的甘尹圣,突然也很想睡,但临睡之前,还是得照惯例问一下“你爱我吗?”
“你困了吗?”她听到他打哈欠的声音,抬起头看着他。
“嗯,有点困,但你若不说你爱我的话,我肯定赖着你不放。”
看他慵懒的伸懒腰,然后拚命打哈欠的样子,骆采亭忍不住打了他一下“想睡就去睡吧,我去弄点东西,等一下你起来就可以吃了。”
“说你爱我。”
笆尹圣还真不死心,每日三问,好像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我要进去船舱弄午餐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对大海问吧!”
她抬起头看看太阳高挂的天空,然后,径自走进船舱,丢下他不管。
没多久,在船舱里做着三明治的骆采亭,明显感觉到船身的晃动好像越来越大,等她完全弄好饮料跟食物再走出来时,大太阳已消失,上方的天空下知何时飘来一层厚厚的乌云。
等她再往躺椅上的甘尹圣看一眼,才发现他睡得好熟。
“尹圣,起来,好像要下雨了。”
她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睡得好沉,就在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来。
这下子甘尹圣不醒也不行了。
“谁?谁泼我水?”
“老天爷泼的啦!下雨了,快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