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眼泪直流,她敢说,至少有三个月,她是绝对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了,更不用说要吃牛排。
“你喝酒了?”一个沉缓的声音从她脑门上飘下“啧,既然不会喝酒干么还喝?”
“我…我才没有喝酒,我只是一口气塞了太多食物。”她真羡慕牛有四个胃,可以没天没地的把食物狂塞入胃。
塞太多食物?哇靠,这女人是饿死鬼投胎吗?食物是拿来吃的,又不是棉花可以拿来塞,结果这下好了,塞到反刍,了不起。范姜维雍猛摇头叹息。
崔媛娜低头在包包里翻找著她的手帕,这时,声音的主人伸手向她…
“喏,拿去。”修长的指间夹带著一条乾净的手帕。
“谢谢…”她顾不了许多的拿了过来,随即狼狈的埋首在摊放掌心的手帕里,掩著憔悴的脸孔,吸乾脸上的冷汗。
嗅了一口,这手帕的味道很好闻,仿佛有股纯净的香草味…嗯,又不像,这味道没香草那么甜,应该是像阳光。
对,是阳光的洁净舒畅,还有森林的凉爽!
沉浸在气味的捕捉,她久久没有抬起头。
一旁的范姜维雍以为她已经昏死,赶紧推推她“欵,崔媛娜、崔媛娜,你最好赶快醒过来,别妄想你栽进那堆秽物后,我会伸出援手拉你。”
乍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她顿时从无垠的想像中陡然惊醒,别过头看着发声的方向,果不其然,一张她生平最厌恶的脸孔就近在咫尺。
“范姜?”她掩嘴惊呼。“对,不用这么用力的提醒我,我还不至于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他轻蔑一笑,像是在嘲讽她似的。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愀然变色。
“喝,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我先问的,快说…”崔媛娜泼辣的命令著。
“我,范姜维雍,正好跟客户在这里洽商,这样的回答满意吗?崔大小姐。”他睥睨一扫“你呢?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出现?刚刚在餐厅坐你对面的男人是谁?崔爸知道你跟一个男人出来吃饭吗?”
“该死!”又是他、又是他,果然只要方圆百里有他范姜维雍的出现,她就不会太好过。
他真是标准的男人祸水…
“该死?”他的眉挑高,口气阴冷“你现在是说我的出现很该死吗?”
“废话,要不你以为我在说什么,感激涕零吗?”遇到衰神有谁会欢天喜地的庆贺?又不是疯了。
“崔媛娜,你当然要感激涕零,要不你以为你手上的手帕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凌天飞进你的手掌吗?呿…”他轻啐一声。
“啊,等等,你说这手帕是你的?”
“没错,而你正糟蹋了我的手帕。”他简单扼要的提醒。
怱地,崔媛娜脸色一变“呕…”又是一阵乾呕。
天啊,她竟然对著臭范姜维雍的手帕深深陶醉个没完,想来就噁心。
一阵翻天覆地的呕吐,她把肠胃清个精光,只剩一口口的酸水。
“你就非得这么噁心吗?”他惨凝著一张脸,伸出手狂拍她的背,乓乓乓,拍得她五脏六腑几乎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