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的男人,即使心里没有任何遐想,身体还是会有反应及冲动。
将她描绘得栩栩如生的那幅图,曾让他心思浮动,而她的出现,更考验著他的自制。
虽然他可以要了她,但他并不想那么做。
“怎么了?恨生…”见他发怔,她扯了扯他的胳膊。
“别碰我!”他神情凶恶,仿佛遭到电击似的甩开她的手。
她一怔,木木地望着他。
他恨恨地瞪著她,却…心如擂鼓。
对于这种突然涌至的情绪,他一时间无法排解,不知所措。
他霍地站起,一阵风似的走进草丛。
“恨生,等等。”她追上前去,不断叫喊他的名字。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身体就像要烧起来似的灼热。
他一直都憎恶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总让他不得不认为自己真是带罪而生。
可是当她叫他恨生时,他一点都不厌恶。
她甜甜的声音、愉悦的语调、满满的热情,同时灌注在“恨生”两字里时,他的名字就不再罪恶、不再卑微。
“喂,”她追上他,一把缠住他的手臂“干嘛走那么快?”
抬起眼帘,她发现他的脸“红了”
“你的脸好红…”这真是稀奇了,冷得跟冰霜一样的他会脸红?
“真的耶,连耳根都红了…”说著,她伸手去捏了下他耳根。
“住手!”他羞恼地拨开她不规矩的手“不准再碰我!”他十分严厉地下了最后通牒。
看他真的动了怒,念儿不甘心的一哼。“不碰就不碰,小气。”
“你该走了。”他冷漠地道。
“走就走,了不起。”她哼地一声,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回头。“ㄟ,你难道不想跟著我一起走?”
虽然她是很想把他继续困在这里,然后慢慢的“感化”他,但见她随时自由来去,他难道一点都没动过跟著她走的念头?
他看着她,冷然一笑“走?”
“我可以带你出去。”
“你以为黑迎刃是个笨蛋?”他冷哼一声“我脚上的脚镣是他请一名西域人打造的,即使是他引以自豪的战天剑都斩不断,而且…”
“而且什么?”
“他让我吃了一种名叫『十里逍遥』的毒葯,只要我走上十里路,便会毒发身亡,解葯在他身上,他还我自由的那一天才会给我。”
听完他的话,念儿神情一沉。看来她爹为了囚禁他,还真是招数使尽。
那解葯若是在其他人身上,她一定拿得到,但在她爹身上,她是连想都不用想。
“走吧,别再来了。”他说。
她看着他,一脸坚定地道:“我还会再来。”
眉心一拧,他恐吓著:“你再敢来,我就告诉黑迎刃!”
她朝他扮鬼脸,天不怕地不怕地说:“直管告诉他,让他打死我好了。”说完,她扭头就走,一转眼就没人林中。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句,但骂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至于为什么骂自己,这大概只有他自个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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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万籁俱寂,风在窗外呼啸著,扰得他无法成眠。
但他心知肚明,扰他睡眠的不是风声,而是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