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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发现她的衣袖破了。
“不用你管,我死了你不是更得意了。”一把推开他,她才要拐着离开,哪知他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朝另一头走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费亚萝慌张的大喊。
“回我家。”他淡淡地说。
“你家?一直到这时她才恍然大悟,为何中午会骑单车来到这里,原来她知道今天是他的休假日,所以想来这里看看他。
但是大路痴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走,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后,她已搞不清楚方向了,只记得上回她从父亲那儿偷偷抄来他家地址后,同样是趁他休假日一个人跑来这儿,因为天热口渴,她看见路边有人卖冰淇淋,就吃了一支,所以她才会记得那家冰店。
“我不去。”想着她就觉得沮丧,挣扎着要落地。
“你别逞强,我家有外伤葯。”
说着,他便弯进一条巷子,接着走进一间低矮的平房。
费亚略拼看四周,发现这里十分简陋,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只矮柜,还有一间小厨房外,什么都没有。
“你就住这里?”他将她放在椅子上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错,别用研究的眼神看它,我家不是博物馆。”裘子骞讥讽地说,从柜子里找出一罐类似优碘的东西。
费亚萝垂下脸偷瞄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知道你眼里充满不屑。”打开葯水,他指着她的手,故作冷漠地说:“把手伸出来。”
她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期期艾艾地问:“你不是说你和父亲同住吗?他人呢?”
她这一问,让本来动作很轻地为她上葯的手蓦然一使劲“啊,好痛!”
他赶紧收回手“对不起。”
“你怎么了?瞧你魂不守舍的。”费亚萝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有心事呀?”
他摇摇头“我父亲病了,刚刚就是送他去医院。”
“那我去看看他好不好?”她不假思索的说。
裘子骞微愕地望着她。开玩笑,他怎能让她去?强森根本不在医院,总不能叫他一直住在这里演戏吧。
不过,照今天这情况看来,她会在这附近闲逛,说不定费慕林也同样会派人在这附近调查他,他是不是该让强森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不用了,我等下会去看他,他应该今天就可以回来。”他别开眼,不敢看她那对天真未凿的眼眸,只要一看见她单纯的模样,他就会想起自己的每句话都含带着欺瞒。
感觉到他依旧排斥她,费亚萝垂下脸不再多说什么,感受着他的手在她伤口上轻触的温柔。
或许他本性并不是那么冷硬,只是对她的身份感到无法接受吧。
裘子骞查看她的伤口,忍不住说:“你是怎么摔的,居然这么严重。”看着被碎石划破的衣袖和着血水黏在伤口上,若用力扯开肯定会疼死她的。
“没关系,我可以忍。”仿似了解他的想法,她闭上眼,咬牙道。
裘子骞看着她那副“坚忍不拔”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我不是要你上断头台,别把牙根咬得那么紧。”
费亚萝倏地抬头望着他,不是因为他话中的调侃,而是他的笑容。
他笑了…她好久不曾见到他的笑容,如今能再次见到,她心中有着诉不尽的千万震撼。
他与她对望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双腮泛上嫣红时,他动手轻轻一扯,疼得她哭了出来,还扑在他身上抽噎“好痛…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