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要来,也不是我们提出邀请的,是新教父自己说要来,我们能说不吗?”
“虽然是这样子,但是告知域后也是应有的礼貌吧。”宫昊月试着将她的口气缓和,恢复到之前的淡然。
丑时长老见宫昊月的态度软下来,口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但他所说的话,却又像是另一颗炸弹,炸的宫昊月一阵晕眩。
“他来,是要来娶你的。”丑时长老缓缓的说“除了你大哥之外,历代域王域后的终身大事都是交由长老团决定,你们自己是没有决定权的。关于这一点,域后,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爆昊月只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长老,脸上本来因为生气而勉强带了一点血色的双颊,因为太过震惊,又转为苍白。她转头望向子时长老,发现他也有同她一样的表情,表示他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子时长老不悦的说,目光尖锐的望着自己的好友。
“这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在哪里。”丑时长老轻描淡写的说。
“早上的事?”宫昊月喃喃的说。她的终身大事竟然被别人在短短的一个早上就给决定了?
但是丑时长老说的没有错,历代域王域后的婚姻大事都由长老团决定,除了她大哥那一次例外,从来就没有域王或域后反抗过长老团。
她望着眼前的丑时长老,尽量不让自己心中的大起大落及悲怆表现在脸上。
从小的教导,叫她不得不对岳域有一份超过自己的责任感,这是身为宫家一分子活着的唯一目的;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慢慢发现宫家以外,有一个比宫家的责任更迷人一千倍的世界。
就在大哥当域王时的默许下,身为宫家子弟的她,终于可以暂时摆脱她的责任,去做她想做的事。所以她一直是无忧无虑的,直到…
直到她的大哥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在她大哥的例子下,看见了宫家的残忍,也看见了真心的被践踏。
权与利在宫家中,才是一切的代名词。
看破宫家及岳域一切的大哥远走他乡,另组一个组织,不愿再回岳域;二哥受到大哥的刺激,变得邪恶不讲人情;而她在看见两个哥哥的转变之后,就逃了。
结果逃一逃,居然逃回来坐上她最不想坐的龙椅,一个象徵着权力的王位,这是多么的讽刺。
而她,最终也没逃过身为宫家子弟必须做的事…
“伊拉法·达珥西教父等一下就会到了。他说要同我们开会,顺便见一见你。”丑时长老说。
爆昊月的心不知为何突然震了一下。伊拉法·达珥西?为什么这一个名字这么的熟悉,好像她曾经听过?
“伊拉法·达珥西?”宫昊月试着说这个名字,想要记起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一个名字的。
然而就在这时,会议厅的门又开了。
专注于思考的宫昊月连头都没抬,只当是另外一位长老进门;直到子时长老抽了一口气时,她才稍稍回神,用眼角瞥了一下门口。
一件眼熟的黑色风衣出现在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