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收起了。他知道他其实不是望着绮媚笑。
日子像给蜂蜜胶着了。甜而辛苦。
鲍司的饭宴,他俩坐在不同的饭桌,而一有机会,Ford会把握来望她。偶尔夏笙发现了,眼珠一溜,给他一个不远不近的笑容。
心就是那样给凝住。
爱一个人是否就是这样。那只不过是个微笑。
Ford在默默地享受着,甜蜜的,专注的,自私的。
有一回,绮媚抱着他胸膛,问他:“Ford,你是否喜欢了别人你
他望着天花的吊灯,这样回答身边人:“我不是喜欢上别人。”
是爱上了别人。
绮媚垂下眼。可以怎样做?
而那困在办公室的感情,在一个巧合下,给带到深邃的晚上。
Ford和朋友去disco玩,在香水味、酒气、烟味、汗味之间,他看到他的夏笙。她喝得很醉很醉,给两个男人抱着。
于是,Ford离开了他的友人,站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留意夏笙的一举一动。
她双手抱着酒,时而迎脸高笑,时而把头埋在身边男人的胸膛,但双腿早已站不稳,男人一放松手,她便左摇右摆。
不是日间沉静专注的女人。
在差不多半个钟头后,夏笙俯下身作了个假呕吐,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交换了眼色,准备把她带走。
没有考虑到她是随同友人而来或是什么,Ford走前去告诉其中一个男人:“我是夏笙男朋友,我来照顾她好了。”
男人望望他又望望夏笙,笑着应了两句便把夏笙交给他。
他要了杯牛奶,让夏笙握着暖暖的牛奶杯。
她喝了一口,眼泪就汩汩流下。在他们躲着的一角,他放胆地拥抱她,没说话。
她抬起眼来,迷迷糊糊地,吻了Ford的唇。
WhiteKiss。
他的拥抱却放松了。
那夜,他把她送回她那简洁的家,她央求了抱着她不放开,他答应了,抱着她看着她睡去,看了一个晚上,在天刚亮之时他才离开。
天是青绿色的迷濛,空气清甜湿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是罕有的忠实、罕有的好。
他很快乐。
然而在假期完毕以后,夏笙却没有和Ford说起那个晚上的事,如往常般的温柔体贴礼貌,沁着一层薄薄的隔膜。
Ford在失望之余,怀疑她是否喝得太醉了,根本不知道那是他。
这女人,不知道一星期七天会醉多少晚。不知道醉后会有多少个男人也归家。
日间夏笙的背影,变得复杂沧桑。
Ford躲在洗手间洗脸。不快乐的夏笙,他决定,应该爱她更多。
牛奶混过了蜂蜜胶着的日子,那甜腻,纯淡了、平和了。
拥有过那WhiteKiss,知道她更多,擦身而过的一分一秒,比从前来得满足。
在他仍然默默一步一步走的时候,在一个临下班的黄昏,夏笙走进WhiteKiss的办公室放下一个印度式的礼物盒。
正在伏案的Ford抬起头来之时,刚刚接触到夏笙温婉微笑,她没说话没交代,在他面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