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
“你…你…”那姑娘嗫嚅着。
“我…我…”那书生也是嗫嚅着。
“你不要看了!”那姑娘环抱双臂道。
可是书生还是盯着她。
她又叫:“你…还看!”
她急得满脸通红,身上的破衣,怎么也遮不拢她粉嫩的娇躯。
“非礼勿视,罪过、罪过,对不起、对不起…”他仓皇的叠声喊道,忽然又拿下背上的书架,脱去自己的粗布外袍,交给她:“姑娘,你…你…”那姑娘接了衣裳,书生转过身去,姑娘穿好衣服。慢慢站起身来。
这么一磨蹭,天真的黑了,树林灰暗暗的,月光不肯透支进来,黑地里,我听到那姑娘低低的哭声。
“姑娘先别急…”书生出言安抚她,自己却也是急的没了主意。“真糟糕,我本来是想赶上镇的,这会儿这么黑,怎么走…”
怎么走?这简单啊…我低低念咒,找来了一大群萤火虫,自己也变成了一只特大的萤灭虫,书生焦急的脸上有了笑容。
“姑娘,我们趁着这点光,先找个地方歇脚吧。”书生喜道,背上他的书架提步就走,可是姑娘还是踟蹰。
“姑娘,在下杜晖,表字文举,江州人士;我爹叫杜子丞,在家乡河阳开学堂,还有个哥哥在衙门里做事。在下这一趟是准备进京赶考的,现在天已黑,姑娘如果信得过在下,就请一同觅一暂时歇息之处,有什么事,先歇下再思量。
原来这书生叫杜文举,嗯…倒是一副老实样儿,那姑娘如果还是信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他爷爷也请出来。
不过,姑娘吓坏了,会信你才怪。
“我…”
果然,她还是犹豫。
“快走快走,这儿夜里不知道有没有鬼哩!”我这只特大的萤火虫飞到她身边笑道,不小心被她听到了,她仓皇退了几步,四下张望。
“怎么了?”杜文举问。
“我听到有人说话…”
“我们快走吧!待会儿萤火虫飞走了,就看不见方向了。”杜文举说道,领了那姑娘走出树林。
林边一间小屋,没人住了,杜文举推门而入,拨开满屋子缠挂的蛛丝,这屋里有四五个小表探出头来,我身上故意露出红光,大手一挥,这些家伙知道厉害,纷纷躲了起来。
杜文举将桌椅翻正,在屋里找了把稻草,仔细抹了一回,又将靠里面的稻草整理一下。
“荒郊野地的,姑娘请将就着休息一宿吧。”他说,把那姑娘让了过去。那姑娘眼眶红红,一言不发。
嗯,从林子里的软轿、衣角看来,她想必是个世家小姐。
这会儿惊魂未定,也可能是不习惯这样露宿野地。她神色惶然,看这模样儿,也怪可怜的。
杜文举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忙的从背上拿下书架,书架最上面有一个蓝布包,他解开来,我凑过去瞧,原来是两个冷馒头。
“姑娘,这是我中午在隔壁镇上买的,如果你饿了先凑和着填填肚子。”他道,将一个馒头送到那姑娘面前。她怯怯的伸出手接过来。
杜文举抱了书架坐在门边咬馒头,我也去坐在他旁边,一左一右,门神似的。我回头望了望那姑娘,她也慢慢在吃馒头,不时向杜文举看看。一阵露重的夜风吹来,只穿着中衣的杜文举瑟瑟抖了一下。
“这儿冷,你干啥不进去呀?”我问。话才说完,那姑娘也这么问,不过她当然文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