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来的委屈。你的意思呢?”
怀素默默瞅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来,仍不作声。
“你…愿意嫁我吗?”她没有反应。
“你…想跟谷向阳走吗?”他问,十分紧张外还带有一丝恐惧。
沉默仍旧是她唯一的答案。
他大失所望,正待转身离人,一颗泪珠从她颊上悄然坠落,浸入无声的地底里不见踪影。
然而这一颗小小的泪珠却大大震撼了他的心。他的心重重一沉,不由分说地上前支起她的下颔,只见她泪流满面,早已沾湿了前襟。他狂吼一声,扫掉桌上的杯杯盘盘,转身踏步离去。她没说,但他听得是她心底的声音。他不顾数千宾客的错愕,取消了婚礼,拋下沧狼岛多年辛苦打下的基业,一个人四处流狼,但是最终,他还是回到云天山庄,他的出生之地,也是他的情伤之处。
景物依然,人事已非。
怀素追寻谷向阳而去,不知不落,而他的心也随之不知所踪…
直到现在。
楚青云反身锁上月洞门,也想将尘封的过往销在内心深处,过去纠缠他太久,他让自己落在一手编织的纲中,自陷自苦,无法自拔。
也该是他挣脱的时候了!
楚青云漫步行去,沉思中不知行往何处,直至听到红荳的呼唤声,他才彷佛由沉睡中醒来。
“你跑哪儿去了?”她埋怨道。“找你找了老半天不见人影,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个而已。”
什么事?他有些胡涂,若有所思的心一时还无法回神。
“绛珠草。”看他茫然的眼神,她出言提醒。
楚青云恍然大悟,她对这件事老念念不忘,银鲨手套一到手就迫不及待,连一刻也等不及,他真是服了她了。
“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呢!你还漫不在意,万一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不气得跳脚才怪。”
楚青云正待答话,转头见到侍立一旁的应真和葛中野神色不安,不禁奇怪的问:“怎么啦?你们两个,活像要被押上断头台似的。”
“你们沧狼岛是不是很穷啊?”红荳有些嗔怪的说道。
“你是听谁说的?”
“要不然就是很吝啬啰?”
楚青云皱起眉。
“你怎会这样想?虽然近年来我不太管事,但对岛务仍然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沧狼岛不仅渔获量颇丰,近年来新辟的海上贸易航线,也使我们获利不少,每年都会挪出一定的数目来周济沿海的贫户,渔民把沧狼岛当作万家生佛看待,又怎么会吝啬?”
“这两个人…”红荳举手而指,用-种十恶不赦的语气。“连我采个花也要千般阻挠,我是瞧花园里的这些花被照顾得很好,想摘几朵来插在花瓶上,他们两个竟然把我当小偷-样看待。不过是几朵花而已嘛!也需要这么大惊小敝吗?”
楚青云望向被采下来的花,及应真两人低下头、惶惶不安的神情:心中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