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恺仰大笑：“说你是醋坛，你还不承认。”接着便横抱起衣衫不整的她，一起往设在帐后隐秘一角的矮榻卧去。“今晚暂时委屈一下睡这儿，好吗？”“不只今晚，往后就算你还想要赶，也已经赶不走我，怕了吧？”端木恺屈起手肘来俯视俏的她，看得目不转睛。“固所愿也。”

“难现在不是？”她双手缠绕到他颈后撒：“我都说我愿意成为你的了。”

接着就把三年前曾为了排遣无聊，而参加了桑迎桐举办的比武招亲一事，说给了她听。

“寒衣，”飞霜却又有了新的问题。“你持要与雪飞霜解除婚约，其全是为了我？或者…？”“或者什么？”他偎在她前低语。

“可是你刚刚分明说…？”

“是的，”端木恺首度脸凝重的说：“我有个名叫雪飞霜的妻。”

“或者因为她实在太丑？”

而就在飞霜已忘我境界，只想与他合而为一，因此蓦然转，偎上他情的来源时，端木恺却只是拥她求：“别动。”

“但我不愿意委屈你。”

“我叫你回去的地方，又不是镇潭将军的旁。”

“但对我来说，那并不够，我还要你成为我的妻。”

“避重就轻。”她嘟起嘴来，表示不满意的说。

“她才不丑。”

“我倒希望楚楚说的是实话，因为如此一来，她就不怕另外找不到婆家。”

说到这，飞霜可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潭…夏侯猛为什么叫你窦伟长？还有什么你让给他的女太守？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母亲姓窦，伟长是她为我取的号，通常在并不想让别人知我是谁、纯属去凑凑闹的那些场合，我都以‘窦伟长’自居。”

虽然后来迎桐曾把窦伟长贴的一面和森映博的真实分都说给她听，所以飞霜老早以前就晓得窦伟长无意娶迎桐，而森映博则更不可能与迎桐结为夫妻；可是如今知窦伟长即端木恺，仍令她心中微泛酸意。

飞霜为之动不已，差就想向他表明分，但另一个念却抢在那之前浮现：“你未来的妻，不是吴候的妹妹吗？”“我有答应要娶她吗？你听见了？”端木恺逗她：“莫非你是因为如此，才故意回曹营去的？”“是你自己赶我走的呀。”

等他讲完，飞霜冒的第一句话，竟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寒衣，我甘愿妾，只要能成为你唯一心的女人，是妻是妾，或本什么都不是，我依然心甘情愿。”

乍然听到自已的名字，飞霜哑无语，却被端木恺误以为是震怒不已，赶滔滔不绝的解释起来。

等他呼了一长气，她才抬起来，望着他俊朗的面庞问：“为什么？”他整理着她散的发丝说：“因为想将最好的，留至最适当的时机。”

“我你，茉舞，别拒绝我，让我好好的疼你。”则是端木恺固执的痴缠。

“可是如果她其生有沉鱼落雁之貌，舍她而娶我，对你

“你说什么？你有婚约在？”

“那是在楚楚尚未为她治疗螫伤之前的事，后来她到鄱去为我疗伤时，曾告诉我说雪飞霜其实长得眉目如画，远非我那号称山女的莲表妹所能及于万一。”

“万一…万一当初赢了的人是你呢？”“我连现有的婚约都要解除，更何况是那场从就没想过要比到尾的擂台。”

“试问普天之下，哪一个女人可以拥有你端木恺的？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何委屈之。”

“太夸张了吧。”飞霜没有想到应该也算是她的“情敌”之一的那位女大夫会那样说。

“寒衣，你…”“我的小蛮女，求求你别动，过一会儿就好，过一会儿…”飞霜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依从了他的心意，直到他那响在她耳边的心声渐渐缓和下来为止。

真的有意抗拒。

虽然帐外的岗哨已经被端木恺撤走，但她仍害怕两人的亲昵会因她的而外，遂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于是宽敞的帐内，很快的便只余端木恺湍急的。

端木恺什么也没说，只把她的一双手拉到边亲吻。

飞霜觉得自己已化为一团火球，而他挑逗的手指则正是力的火源，烧了她所有的防御与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