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拉拢,但端木恺的动作更快,早已把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中,并用自己身上的袍服前襟包里住她纤细的身子。
“寒衣,”侧倚在他宽阔的胸前固然温暖,但飞霜却不能不顾及两人现在是一起坐在槛窗的台榻上,虽然夜已深沉,可是万一有哪个家仆在巡馆时抬头一看,看见少爷夫妇衣衫不整的斜倚在窗口边,再传出去的话,教她往后如何见人?“万一教人瞧见我们…”端木恺完全能够了解她在担什么心,马上将碗凑近唇边,先喝下一口,再安抚道:“放心啦,我不是早下令过,说未经允准,谁都不准接近酉馆了。”
“可奶奶她后来还不是跟了你过来。”双唇贴在他颈侧的飞霜仍无法完全放心。
“敢那样做的,也只有她而已,而且你瞧,后来她不是也体贴的将鱼羹温在楼下的小火炉上。根本没上楼来打搅我们。”
想到蒋氏可能猜到,甚至真正听到“什么”飞霜一张粉脸立即涨得通红,并马上轻抚他的肩头问道:“到底疼不疼?”明晓得妻子已经羞不可抑,但端木恺仍因贪看她的百媚千娇,而故意逗道:“你的小尖牙真厉害,可知道在马林决战时,有多少曹兵想砍我一刀,都无法得逞,结果却在自家卧房内,白白让你给用来磨牙。”
“唔,”她撒娇道:“还不是你害的。”
“是,是我害的,”端木恺将已喝完羹的碗往窗槛架上一搁,双臂随即环上妻子,心满意足的叹道“所以被你多咬两口,也是应该的,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咬红自己的手臂。”
“说得好像我真的是什么野蛮的女人一样,”她一边现吻自己留在他肩上的小小齿痕,一边嗔道:“若不是怕人听见那教人脸红的声音,谁舍得咬你。”
“但我想听哩,”端木恺突然将坐在他怀中的飞霜转成与自己面对面,双手并迅速自她敞开的双襟间探入,而饥渴的唇舌则立即吮吻起她雪白柔滑的玉峰。“现在就想。”
“寒衣。”扣牢他的肩膀,因腰身已全落入她掌握的飞霜,只能依循他的引导,并仰起头,闭上眼睛,往后垂下一头瀑布似的乌亮长发,晶莹亮丽的身子,恍若一尊无瑕的白玉雕像。“寒衣。”除了喊着这个她心爱的名字以外,飞霜也只能不由自主的随着两人结合的密度,而发出教端木恺为之销魂的娇吟了。
良久以后,端木恺才怀抱着呼吸已同样回复平稳的飞霜,轻嚷道:“飞霜,你瞧。”
“啊,下雪了。”她赞叹道:“真美,是不是?”“像漫天飞舞的霜花与茉莉,当然美。”
“你怎么知道我当初取做茉舞,正是因为它和飞霜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缘故?”她惊喜的问到。
“我们是夫妻嘛,心意自然相通;”他沉吟着:“不过如此一来,已经送给公瑾的那把回风剑,倒是该再去向他要回来才对,因为茉舞依然不是你的真名。”
“我早帮你带回来了。”她微笑着说。
“其的?”
“当然是真的,当时被你一赶,我顿感心灰意冷,就将这玉,”她拿起垂于胸前的那块蝶形玉佩说:“托给了小乔夫人;直到得知过江的你扪已大获全胜时,才带着公瑾要我还给你的回风剑,先赴柴桑报喜讯,再回山阴来,这块玉佩,便是当时小乔夫人还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