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说过这句话。”

了。”

他好像有答非所问，神也略现仓皇，为什么？飞霜微微皱起眉来，却不想再追问他，脆将餐盘端过来说：“你去忙其他的事，心我送过去就好。”

羞不已的飞霜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已经陷端木恺所撩起的激情漩涡当中。

“我就知你既聪明又善良，”端木恺宽的说：“被自己最的人欺骗、背叛，原就是天底下最让人无法忍受及原谅的事，现在我有了你，就更能够完全会她的心情了；这样，你还会继续怀疑我和她之间有着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关系吗？”飞霜摇了摇。“我应该相信你，也应该更相信我自己的魅力才对。”

莫非他又门去了？飞霜正想找门房来问，已看到一名家仆捧着数样小，往东馆走去。

“什么？”

“但是，少夫人…”

“她有什么样的辛酸往事？”

“考我？”端木恺笑：“屈原是我最喜的诗人之一，他的楚辞我篇篇能背，你今晚可问不倒我，听着：‘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满堂兮人，忽独与予兮目成。人不言兮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这才是我充满自信，要人不也难的‘蛮’。”端木恺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情的一吻。“飞霜？”“嗯？”“从双亲上，我不但看到、也承受了互相猜疑的苦果，所以我想与你相约一事。”

很快的，室内便只余从帐中不时传的甜声狼，久久不息。

“回少夫人的话，这是要送到东馆四方厅去给少爷和客人用的心。”

“哦？那你现在可得来？”

“我不能代替她并没有让太多人晓得的事，还是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跟你说，可好？我只能说她曾遭人严重背叛过，所以我们两人才会如此契合；现在想起来，我可又比她幸运得多，因为有你从中穿针引线，父母亲与我之间的心结已然打开，而她至今却还笼罩在过去的影下。”

“早在得知那对剑名为‘回风’和‘载云’时，我便猜到是自于屈原的‘少司命’了，只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唱给你听，而你唱起来，果然亦如我所料的豪迈许多，似乎更符合辞意呢。”

等她终于大半都转而为夫婿挑选完毕，回到她和丈夫的居所时，却不见端木恺在蝴蝶厅里，更奇怪的是，遍寻西馆，亦到均不见他的影。

“怎

而端木祥夫妇，自然把他的转变，都归功于媳妇，因而她得不得了，举凡吃的、用的、穿的、的，窦锦文一定先为飞霜备下一份，再看看自己有无需要；所以尽管飞霜近日已想尽办法推辞，说她的衣裳已经多到恐怕十年都穿不完了，锦文今日仍差蒋氏过来，要她到一心园去挑选丝绢，好置夏装。

不料端木恺却突然一跃而起，并将妻一并拉臂弯里：“酒只用在菜里，你还真以为我醉了？至少这回我可把你唱的‘少司命’，听得清清楚楚。”

“阿满，你要到何？”除了仆役之外，东馆已久无人居。

“那我们今夜就来相约，永远不要让所谓的骄傲、尊严横梗在你我之间，对于彼此，我们要永远坦诚相对，绝不自以为是的互相隐瞒，可好？”这…她已经全犯了呀。可是前又绝不适于说明，只好先着来说：“好。”接着转移话题：“起来吧，寒衣，我扶你回床上去。”

乐的日似乎总过得特别快，飞霜觉得和丈夫在雪夜里重逢，仿佛才是昨天的事，而大地已然回，蝴蝶厅前池四周的木，皆已纷纷新芽。

在透过帐幕，愈发显得幽暗沉静的烛光中，飞霜问丈夫：“今日的十二菜，你最喜哪一？我下回好再，是大龙虾拼盘、善酿醉元蹄、香雪炖竹，还是加饭熏鳟鱼？或竹叶青醉红鲟及…”端木恺已吻到她的颊边来。“我最想要吃的一佳肴，是你。”

“你若不熟悉的话，又怎会摘其中一句为双剑命名？”“好哇。原来你并非凑巧唱到‘少司命’，现在也是故意骗我唱的。”

“就是你以前在我为自己被曹仁俘掳一事，丢脸时，所劝过我的一席话；你说拥有再战的机会，从来要比任何虚无缥缈的面来得更加重要。”

因为负有剿除山贼，不让他们趁吴军仍与残余的曹兵对峙的机会坐大的责任，所以端木恺一直都留在山，非但与妻之间的情有增无减、如胶似漆，和父母的关系亦大为增，现在见到他的人，已经都有些想不起来他过去愤世嫉俗的模样。

听他这样说，飞霜心中不禁油然生对那位应楚楚的无限同情。“背叛她的，是她过的人吧。”答案必是如此，飞霜不问亦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