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霜,”他金褐色的眸子牢牢盯住她看,里头再没有那日痛责她背叛自己时的愤恨,又恢复到一贯的情深款款。“让你受委屈了,原谅我,都是我不好。”
有他这句话,所有一切为他吃的苦、受的罪,便都得到了补偿,飞霜拚命忍住满眶悸动的泪水,马上就想往他冲过去。
“端木夫人,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便把端木寒衣的头砍下来当石子儿踢。”
陆斌威胁道。
夏侯猛和桑迎桐也赶紧一人一边的拉住飞霜,并问道:“陆斌,你这狼心狗肺、不忠不义的东西,究竟想要如何?”“不忠不义?”他仰头大笑数声,再定睛看住夏侯猛说:“镇潭将军,在这乱世之中,讲的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需对谁忠,又该对谁义?我要的其实也不多,只想南下到交州去,过过据地为王的瘾。”
“交州乃属吴侯所有,你休要痴心妄想。”端木恺冷冷的说。
“你给我闭嘴。端木寒衣,我们夫妇三人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够久,所以你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
“刚才让我误以为是飞霜那人,就是听命于你的蠢女人之一吧,”端木恺丝毫不惧威胁说:“当真是愚夫蠢妇,狼狈为…”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头,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人泼辣的谩骂。
“你这来路不明的小杂种,再骂我们姐妹俩一句试看看,看我不马上撕烂你的嘴。”
端木恺张大眼睛瞪住咒骂他的女人,和她身边另一位身形较为娇小玲珑,穿着打扮几乎与飞霜平时在端木府中一模一样的女子看,满脸惊诧,显然难以置信。
“荷表姐、莲表妹,”则是飞霜的低呼:“为什么?”听过夏侯猛转述飞霜遭遇的桑迎桐,自然晓得她们是谁。
“为什么?”叶荷冷哼道:“雪飞霜,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自己做过的好事吧?先是迷得邱霖那死鬼团团转,接下来又破坏了我妹妹与寒衣的婚事,然后又逼我在邱氏宗族的面前认错,以上种种的屈辱,你真以为我们姐妹放得过你?”“那就冲着我来啊,何必殃及寒衣?”“你少自抬身价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叶莲突然阴恻恻的说:“你哪里比得上寒衣重要,三十一年前,若没有他,我舅母窦锦文最终必然会与舅父绝裂,而以我舅父对她一往情深的态度推测,从此孑然一身、无后而终的可能性,亦绝对大过于其他,届时端木一族的家产便会全数落入我母亲手中,你应该知道,她才是身为正室的外婆的独生女儿,端木家的一切,本该归我们这一支所有,而不是外公与异族女子生的杂种,也就是你的公公端木祥,更非长着一双妖异金眸的端木恺,所应该坐享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