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两个月,他又能有什么大改变呢?
“我最近都等不到他,打电话给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冷淡语气,常常讲不到几句话就挂我的电话。”
“你们吵架了?”她突然有种内疚的心虚。当她得知江曼玲哭泣的原因不是为了向她道歉时,她竟然有种“还好”的放心。
“没有。”低垂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还是…”要她这个单细胞动物去猜测人心的变异,根本是一种折磨。关宜葭眉头深锁着思索,样子比江曼玲这个当事人还苦恼。
“他是不是不爱我了?”带泪的眼眸过度的明亮,让人看了好像有种诡计得逞的得意。
“不会吧!”她不愿相信的迟疑着。
“小葭,我该怎么办?”成串的泪珠又滚滚而下,很无助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耶!”她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她仅有的经验就是,一通电话来告知分手的消息,然后一拍两散,独木桥阳关道各走各的。她的恋爱史里只有恋爱和分手两种阶段,没有意见不合的争吵,没有争强斗气的冷战。
“小葭,你一定要帮我。”
“怎么帮忙?”
“你约他出来,然后帮我问他最近是怎么了。”一个早已拟定的计策,就这么悄悄地进行。
春天的天气就是这么的暧昧。晨起的浓雾让人猜不出今天该是阴雨还是晴朗,就像女人的眼泪,让人分不出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伤难抑。反正,都是用同一种方式表现出来。
斑三生涯的下学期是一连串非人的磨练。其可怕的程度,连计算地球自转运行的方式都因而改变,日历早已不算用了,至于什么周休二日国定假日也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单纯的数字,就像倒数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般。
每天的课后辅导至九点是常规,从来就没有人为了这种朝六晚九的不人道生活抗议过,甚至回家后继续夜战至深夜的也大有人在。
为了舒解压力,苦中作乐是必需的。
所以一天当中只有下午正课结束而辅导课尚未开始的时段,算是休闲时间。短短的一个小时,扣掉打扫和吃饭的时间,真正可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大家还是充分的利用,尽情的享受。因此,整个校园就属这个时段最有活力和笑声。
除了打球打屁这种休闲之外,也有人把吃吃喝喝视为休闲的最高准则。邵钧和那一票森林之友就是这种人。他们爱去的那家茶店步行要三分钟,来回就要走上六分钟,只为了一杯茶。
今日,一样在校门口的面店草草吃一碗面后,五个人便结伴往茶店而去。
“喂,你那个蛋糕公主几时会再做蛋糕送你?”吃了两碗面犹不满足的商镇一脸期盼地问。
“你以为她整天闲着没事做啊!”邵钧嘴里说的不以为然,脸上笑的可得意了。
“那她有没有好朋友,介绍一个认识认识嘛!”退而求其次,没鱼虾也好。
“你以为她的手艺人人都有啊!”“物以类聚嘛!没有像个十足十,起码也有八分的雷同。”
“她当然有朋友,只是是否有她的好手艺,我可不敢保证。”邵钧坏心眼的想到了一个人。
“没关系,试了就知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喔!你星期天到市立图书馆来,我帮你介绍。”邵钧心中窃笑不已。星期天江曼玲若是又来搅局,就推给商镇喽!
谈笑间,茶店已近在眼前,不过,路旁却突然杀出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