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麦田去找过他。
以下是他们谈话的片断:
麦田质问水仙花:"你和井洁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水仙花一定是孤傲地对着麦田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只能说我曾诱惑她。"
而麦田一定非常反感地望着他。"然后呢?”
"她说她结婚了,必须保有贞洁。”真是胡说八道。
后来麦田回来了,我便拿这个逗他,告诉他水仙花有打过电话来喔!
“那又怎么样?”他并不以此为意。
"他说你左勾拳比有勾拳有力多了,可能是左撇子。"我取笑他道。
"告诉他,再练个十五年,才赶得上我的魄力。"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瞪大眼睛,惊讶地问他:"你真的打了他?”无法想像水仙花被打倒的画面。
“打得他笑不出来。"他还十分神气地说。
每到他有空闲的时候,我便开始纠缠着他,逼问他失踪以后去过的地方。
先到大安,然后沿着一二四号公路,一直往苗栗的深山里,去找以前的大学同学,然后也在天狗住了一段时间,他说。
就是在天狗和原住民借了电话,只是想听听我的声音,他说,原住民都感到奇怪,以为是自已电话坏了,因为他每次一句话不说就又挂断。
卓秋华继水仙花之后也打电话来,是我接的,我还因此和麦田发生口角。
因为我告诉他,她曾经打电话来,也曾亲自找我,暗示着应该和他分开的话。
麦田并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那么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居然这样质问他,连我也认不出来这是我会问的问题。
"没有关系,只不过她和林寅正分手需要人安慰。"他好声好气地说。
我依然没有原谅他,因为他不相信我的话而赌气,他还是如约地出门,我因而气极了。
后来,我想我真是愈来愈小心眼了,每个人看人的标准总是不同的,企图左右麦田,改变他对卓秋华的印象?真是小人才会做的事。
他回来了以后,问我:"还在气吗?"
我摇摇头。"不气了,对不起。"我可怜兮兮地说。
"哪!送给你。"
是一支木头的发夹。"谢谢。"我无辜地看着他,摸着光滑的木头。"你有没有一点点爱她?”我还是心眼狭窄地问他。
他觉得好笑地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以前我常常看见你和她在一起?”
“都是她来找我的。”他辩解道。
"喔!她来找你,你就答应!”我又开始发神经了。
他抱着我哄。"没这回事。起先是鬼迷心窍地听她说怀疑你和林寅正有暖昧的关系,我就信了,和她一起跟踪你们。后来,她和林寅正在分手的边缘,需要人安慰,所以,都是她来找我的嘛!"他耐心地对我解释。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明知道这是个很俗气的问题,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几乎是从一开始。"他老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