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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沙漠将双手枕在脑后,注视着天hua板上柔和的灯光。
连着几个月来ma不停蹄的工作,他应该要累得ma上入眠才是,然而他却毫无睡意,脑海中不断地回想起前些天下午,官茉彤和翁季lun双手jiao握的那一幕。
懊死,这不该如此困扰他!他在心里低咒一声。然而随着时间过去,每天晚上gan觉她柔ruan的shen躯偎着他入睡,却不能碰chu2她,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大酷刑。
他不知dao自己究竟在顾虑什么,以她和翁季lun亲昵的程度看来,她显然并非未经人事;但无论她过去和翁季lun多么亲密,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拥有每一分他应得的权利!他闷闷地想。
突地,一阵轻微的啜泣惊动了他。他坐起shen子,看见官茉彤不安地在枕上翻动着,双chun吐chu无声的话语。
“茉彤?”他轻声唤dao,拨开她额前一绺被泪水浸shi的tou发。她显然还在shen沉的睡梦当中,小小的拳toujin抓着床单,泪水不断地由她jin闭的yan睑逸chu,jiao杂着伤心的哭喊。“不,不…妈妈…”
“醒醒,茉彤。”他将她拥进怀里,轻柔地摇晃着她,直到她的颤抖停止下来。“没事了,你在zuo梦。没事了。”
那个温柔醇厚的嗓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官茉彤微张开yan睛眨了眨,恍惚还沉浸在噩梦当中。当那张男xing脸庞映入她的yan里时,她突然清醒了,知dao自己正被jin拥在一个qiang壮的男xingxiong膛里,她霎时心慌意luan。
“对不起。”她喃喃dao,想离开他的怀抱,他的手臂却钳jin了她。
“怎么了?”他温柔地问dao,低下tou来看她的yan睛。“你zuo噩梦了?”
“没有。”她想痹篇他的注视,不想让他探知她的内心世界,然而他却用一手抬起她的下ba,不允许她逃开。
“告诉我。”他柔和但jian持地dao。“你梦到了什么?”
她沉默着,tou沉重地倚靠着他的臂弯,gan觉他的手温柔地在她的发间穿梭,她逐渐放松了下来。
“我梦到我的父母。”她终于说dao,声音因liu泪而沙哑。
他静默了半晌。“我记得你说过,他们很早就过世了。”
“是的。”她低声说dao,试着bi1回蓄满yan眶的泪水。“在我五岁那年,他们因为车祸过世了。我不太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爷爷才告诉我,我和他们原本是高高兴兴的chu门,却为了闪避来车,车子失控撞入一片农田里…”
她停了一下,哑着声音继续说dao:“为了保护我,妈妈用她的shenti帮我挡住了碎裂的玻璃,我毫发无伤,但是她却因此而失去生命。”
沙漠静静地听着,热热的呼xichui拂在她的touding,而她gan激这样无言的安wei。
为什么会将这些事告诉他呢?她迷惑地想着。此时此刻,他脸上没有jin绷的线条,表情也不似白天那般严厉和难以亲近;他的目光柔和,一绺发丝垂至他的前额,令他看来更添几分邪气的魅力。
“和我谈谈你爷爷。”他呢喃低语。
“我爷爷…我只记得他非常慈祥、非常疼我。”她闭上yan睛,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我父母过世之后,是爷爷把我带大的。他过世的前几个月,将我带到周院长的育幼院前,请周院长收留我,那年我才十岁。
“如果不是周院长一直鼓励我读书、将育幼院的每一分收入都留下来给我们买课外教材,现在的我不是在西门町打混,就是成为和毒品为伍、令人tou痛的问题少女。院长对我而言不止是个长辈,更像是我第二个母亲。”
沙漠没有说话,大手轻抚着她的背脊,gan觉ti内有一gu拉扯、心疼的情绪,那gan情对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现在他知dao育幼院为什么对她那么重要了,因为那儿有她的童年记忆、还有待她如亲生的院长,那几乎就像她的家。
辟茉彤柔顺地蜷缩在他怀里,gan觉jin张逐渐退chu她的shenti。她从未被任何人如此亲密而熟稔地碰chu2着,然而他的拥抱是如此轻柔,在她颈后的轻抚令她的颤抖慢慢平息。
他有力的心tiao在她指尖下跃动着,她能gan觉他qiang壮的shen躯下隐han的力量和保护yu,令她gan觉到温暖和安全。有好一会儿,她就这么静静地偎着他,满足于那分难得的祥和和平静。
“沙漠?”她迟疑地轻唤dao。
“嗯?”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玩着她肩上的长发,卷起又放开。
“告诉我你的事。”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你想知dao什么?”
“都好,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她抬起tou来,目光柔和地直视着他。“告诉我你之前在mei国的事。你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