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莫焱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饼屑,摆出铁青阴鸷的脸瞪着她。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喂鱼?
汪世文的意思够明显了,他想带她走!
“你在生气什么啦,我又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姒月嘟囔着,在瞥见他的表情后,声音倏地变小,因为他那双老是想将她吸入其中的黑眸冒出愤怒的火花。
她觉得自己好无辜,她是招谁惹谁了,喂鱼也有错吗?是他规定她得挑些简单、不费力,而且又不用和人交谈的安静工作来做的。
“你--”她的无动于衷比火爆性格更让人恼火,莫焱一把拽住她的胳臂“和我进去!”
“不可以…”姒月抓着水池壁,蹲在地上想尽办法不让他拖动。“娘叫我要好好招待世文哥…”
“他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的招待!”莫焱幽暗的瞳底闪过一道亮灿的诡光射向汪世文。“他有手有脚,想要什么可以自己拿;他也没瞎没聋,喜欢参观哪儿可以自己去,你根本派不上用场。”
彼不得此刻离去是否意味着自己在这一仗低了头,但莫焱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是想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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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焱,你干嘛啦,你抓痛我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和他说话?”莫焱松开她的柔荑,两掌转而握住她的肩头,声音低沉地追问。
“喂,你带我来你的房间做什么?”发现自己此刻置身在他的房间内,姒月不答反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他被她气得怒目横眉。
“回答就回答,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喉咙不痛啊?”她不悦的噘着唇“世文哥到家里来作客,我是主人,当然得招待他了,这是礼貌。”
她拐个弯暗骂他方才的行为很是无礼,亏他还自诩是教她礼仪的夫子,根本连她这个学生都不如!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单独和他在一起?”
“那你还不快放开我?”姒月睨看着他抓住自己双肩的大手“除非你不承认自己是男人,否则我们现在不也单独在一起吗?”
“你--”平常蠢得要命,偏偏这时候机灵得教人咬牙切齿。“我不一样,我是你的夫婿!”
“还没拜堂成亲就不算。”姒月迅速回了一句。
最近娘常找她去讲话,说她现在已经大得可以当阿焱的妻子了,要她暗示阿焱成亲的事情。
可是不只暗示,她多次都挑明着讲了,他仍一点表示的响应也没有。
她是不急啦,因为尚未成亲,他对她已经那么凶了,若真嫁给他,那还得了,岂不天天被他吊在树上毒打?
不过每回娘听到她回报两人相处的点滴,总是叹气连连,让她心情也跟着郁闷起来。
莫焱站在她面前,全身蓄满怒气“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你才气不死呢,人家说祸害遗千年--”
“好!”莫焱立时恼羞成怒,一个揽身,将她搂到怀里。“看来不给点惩罚,你是不懂得在我面前要收起利爪。”
“你…又要做什么了?”如今“惩罚”这两个字几乎成为姒月的梦魇了,一意识到他可能的意思,她的伶牙俐齿全让猫给叼走了。
“今天我们就先来过洞房花烛夜。”
“不行--”姒月惊得跳起身,冷不防地撞上莫焱的下颚,痛得他捧着下巴龇牙咧嘴。
“你想谋杀亲夫吗?”她就不能有一刻是安静的吗?
“我…我们怎么可以先过洞房花烛夜?娘还没教我…”姒月偷瞧那张大床一眼,一颗心剧烈地狂跳。
娘说过,洞房花烛夜后就会生小孩…天,生小孩耶,她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