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纳闷的问:“阿焱,家里的佣人那么多,寝具若脏了,叫一声就有人拿去洗了,干嘛自己动手?”
“闲着没事做。”莫焱淡淡的回答,算是结束这个话题。
他的视线斜睇着左手边专心吃着早膳的女人。
她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样子,然而他却突然变得笨拙起来。莫焱不悦地想着,这还真好笑,她处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的态度比他要好多了。
怕打扫房间的佣人看见被褥上的血渍会鸡猫子鬼叫,也怕消息太快传至父母的耳里会引起不当的联想与逼迫,他只好拿着寝具,趁着天黑溪边没人时清洗。
边洗边担心她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有没有事?想得愈多,心就愈乱,觉得光占有她的身子还不够,因为汪世文对她的感情可以超乎世俗的眼光,不介意她的身子清白与否。
可在这当口,他还不想面对自己最深层的感情,只知道守护了七年之久的女孩绝不能让给别人,好歹他也受了她不少气,不逐一追讨回来,怎能甘心?
“我看你是吃错葯了。”莫闶青可是君子远庖厨、不管家务事的绝对奉行者,他认为那些生活琐事都该让女人来负责。
莫焱不理会父亲的指责,径自对着姒月道:“你的待客礼仪得再加强,哪有客人为主人布菜的道理?”
一句话明白干脆的划清两人的关系,姒月和汪世文只是主客关系,并要汪世文认清这一点。
随即,他目光扫向不识相的男人,低笑着,嗓音醇厚低柔,眸光却带着一股怒气。
“汪公子请尝尝青玉山庄厨子的好手艺,不是在下夸口,凡来寒舍作客过的客人都赞不绝口。”
他举箸往汪世文的碗里添菜,不一会儿,他碗里的菜已经堆得像一座小山般高了。
汪世文愕视着碗,这座小山,教他从何吃起?
“汪公子不赏脸吗?”莫焱眼角眉梢都镌上和善的笑意,然穿透而出的怒意却似要噬人。
就算是他对汪世文成见太深吧,那又如何?只会吟风弄月的男人能给姒月幸福吗?他怀疑。
莫焱素来刻薄的戏押言谈,与他俊朗的相貌十分不搭,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的情绪。而这次,汪世文很认真地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终于了解他的用意了。
现下,他若吃了碗里的菜,就表示输了这回合;倘若他不吃,就是推却了他的盛情,在莫家夫妇面前无疑是暗喻他们款待不周,甚至丢了自己父亲的脸。
莫焱呀莫焱,确实有那份能力统御整座青玉山庄,他的心机不是普通的深沉。
没有办法之下,汪世文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吞着食物,却食不知味。
他心里仍旧不懂,莫焱既不珍惜姒月,又没有成亲的打算,为何不干脆放她追求自己的幸福?莫夫人的病已经好了,不是吗?
姒月注意到汪世文的表情,为他抱不平“阿焱,你将菜都往世文哥的碗里送,我们大家吃什么?何况他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世文哥最无辜了,总是无缘无故被阿焱凶,受他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