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小奈。”
“嗯!”“对了,帮我打电话给宛儿,问她今天来不来,我觉得攸和倩今天会醒来她们也许想洗个澡。”
“知道了。”
斐奈走后,李若安继续她的换花工作。
她手忙着插花,脑子却想着事情,一不留神…“匡当!”花瓶摔到地上,破了。
李若安翻翻白眼,蹲下去把散落一地的野姜花逐一拾起,却因心神不宁,被花瓶碎片划伤了手掌,伤口说深不深,说浅又不浅,可是满痛的!
叹了口气,李若安继续拾花,任由血自手掌汨汨流出,把雪白的野姜染成了鲜红,怵目惊心。
突然有人抢去她手上那束红红、白白的花,她本能地抬头一看,竟是陈雨冠!
“怎么划成这样?”陈雨冠蹙眉,拉着李若安到洗手台清洗手掌。”有没有感觉还有玻璃在伤口里?”
李若安扬眉,她的手该不是被剁下来了吧!怎么没什么感觉?她仔细感觉,慢慢地说:”有点怪怪的。”
“跟我来!”
到了医师休息室,陈雨冠示意李若安坐下,自己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急救箱。
陈雨冠小心翼翼地执起她受伤的手,从医葯箱里的五支大小镊子中,取了次小的那支,轻轻夹起那伤口中闪烁的晶亮…玻璃碎片;李若安没有发出任何哀叫声,只是皱皱眉。
“好了,现在消毒。”
“啊!”好痛!她的手正冒着白色的小泡泡,这令李若安想起螃蟹。
“忍着点!”陈雨冠帮李若安上了优碘,扎了绷带。”至少三天,别让左手碰到水。”
不会吧!?这不就意谓着她要单手洗头、洗澡、洗脸…这些将会造成她的不便。李若安的表情泄露了她的想法,使得陈雨冠忍不住轻扬嘴角。
“谢谢!”李若安瞥见他的微笑,起身离去。
全世界只有陈雨冠认为李若安很冷,因为全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冷漠,她们每个人都想“沾”他;而全地球,李若安只对陈雨冠冷淡,而那些惹她嫌的男人,她连理都不想理。
周致葳站在门外,从敞开的门缝中将陈雨冠帮李若安上葯裹伤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握紧粉拳,努力克制自己不“破”门而入…她气死了!
*****
韦晨攸在入院二十七个小时后醒了,也就是她住院的隔天下午一点钟的时候。
睡了好久,整个脑袋因此而昏昏的,她揉揉太阳穴,并试着下床走动。
“你醒啦!”周致葳是来巡房的;韦晨攸听出她的语气不甚友善。
韦晨攸不想理她,但基于礼貌她答了声”嗯。”“命很大嘛!从十二楼住下跳,却没死,也没缺了手脚。”周致葳的口吻有浓浓的嘲讽味道,而且很明显的,怒火不断上升。她真气!韦晨攸不施脂粉,仍胜过她百倍美。
“你这么想招揽同伴啊?”洗手间的门打开李若安走出来,反嘲。
“我又没有缺手断脚?”周致葳咬牙切齿地回话。
李若安帮韦晨攸倒杯水,周致葳则气得扭头就走。
“倩,还没醒,大概是撞到头部的关系。”李若安走到隔壁床,用沾了水的棉花
棒湿润罗丹倩略显乾燥的唇。“乔傲威快来了。”她告诉韦晨攸。
“你手怎么了?”韦晨攸看见李若安缠绕纱布的左手,问。
“早上割到的没什么?”
“你醒啦?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陈雨冠面带微笑地推门而入,不知道是在对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