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似乎已碎成片片。她冲动地转过身紧紧抱住他,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她还不想离开他,完全不想!
听到她的啜泣,他不忍地轻抚着她的头发,但是并没有回抱她,因为他觉得自己已没有那身份与资格。
“不要哭。”他轻声说道。“也许这样最好,在我们两个都陷入太深之前先结束。”
她猛烈地摇头,她不想结束。
“以后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是邻居、是朋友,这样会比较自在。”他有点言不由衷。事实上他对沈美玲的感觉已经改变,要他面对她而不想到她依偎在他怀中的感觉,他做不到。
她更用力地摇头,止不住溃堤的眼泪。
“不要…不要放弃我…”
听到她悲伤破碎的声音,似乎有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温柔地抹去她满颊的泪水。”没有用的,事实证明我不是那个人,那个可以让你全心托付信任的人。”他俯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恋爱是美好的,很遗憾我不能让你体会到这一点。希望你早日找到真正的对象,一个懂得欣赏你的外表和内在的人,一个会令你幸福快乐的人。”
为什么刚被她伤害的章柏威还能这么为她着想?为什么他还能祝福她这个自私地只有想到保护自己,懦弱得不敢说出实话的人?
“以后你还是可以来我们家吃饭,老妈会很高兴看到你的。”他挤出一个开朗的笑容。
她伸出一只手想挽留他,但是他已经后退一步。
“保重。”他凝视她最后一眼,转身朝楼梯走去。即使她再怎么叫唤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回头。
等到楼下铁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她已经哽咽到几乎无法呼吸,泪眼模糊得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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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章柏威和沈美玲都没有见面,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有。
章柏威觉得十分庆幸这周的工作量比较大,要看的书面和计算机档案数据一大堆,还有几家公司工厂要参观考察,可以避免让他的思绪不断萦绕在她身上。下了班,他会尽量在公司里待晚一点,或是和同事去用餐小酌,尽量让自己忙碌分心无暇胡思乱想。
然而夜晚回到家,看到沈美玲公寓三楼亮起的窗口,他总是忍不住想着她在做什么,工作是否顺利,生活是否已经回复以前的规律。
好几次他都发现自己瞪着手机,期待着它会响起,更有股冲动想打电话给沈美玲。他想听听她的声音,听她说些无足轻重的生活琐事。
他想念她轻柔的笑声,想念她双颊醉人的红晕,想念她在他怀中的温暖。
躺在床上,他调整一下姿势。自从意识到她是个成熟女性之后,他常常发现自己对她会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幻想,这也令他非常懊恼。
他努力地说服过自己沈美玲不是他可以碰的人,可是他饥渴已久的身躯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常常发现自己在她身边、或想到她时会有尴尬的生理反应,就连夜晚有时做梦也会梦见她,令他起床时疼痛不已,得先冲过冷水澡才能正常地去上班。
他错了,他错估了沈美玲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短短两个礼拜,她已经钻入他的脑中和心中,而他却一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