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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楼下大院里传来阵阵抓贼声,他才回复神智.为自己屡次无法控制的失态感到气闷不已。
他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种从未有过,无法自持而深受吸引的感觉,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不经世事的男子!
他沉着脸不由分说的开了门,自廊上飞跃而下至一楼庭院中。
于巽君委屈的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一见他脸色阴沉的开门离去,她环顾这赌场房间一遍心中发寒,唯恐他真要撇下她不管,匆匆紧跟着他追了出去,想也没想的,提着轻盈的身子随赵骥自廊上跃下。
然而足未点地,身子已被赵骥提抱着落地。
“你找死!”赵骥沉声低吼。这个没有武功底子的软脚虾,竟有胆随他这个拥有绝妙轻功的练家子自楼上跳下,也不怕摔死?
麻烦!他收留了他可真是替自己揽个麻烦上身了!
“我…”于巽君想说她别的武功不行,可是轻功和点穴的功夫尚且不弱,这楼的高度还难不倒她。然而赵骥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甫一开口便让他给截断了她的话。
“在这里等我!”他将他藏到一尊石狮后面,接着便消失在庭院中。
于巽君只感到耳边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抓贼声。
她好奇的探出头,却淬不及防的被人自背后扭住纤细的手臂且被捂住嘴巴。
她吓得瞠大眼,想放声呼救却又发不出声音。
“他XX的!活该这小子倒楣,既叫大爷碰上了,就非得充当老子的护身符不可!”小六子碎了声,紧抓着于巽君不放。哪知他话才说完,后背已遭人劈来一掌,虽这掌只用了四成不到的功力,却也教他难以招架的吐出一口鲜血洒在于巽君后背的灰衣上。
“大胆!”赵骥将小六于甩入庭院中、立即引来赌场保嫖将他左右提臂架住。
于巽君迅速躲到赵骥身后扯着他的衣袖,探出一双惊惶的眸子看清之前挟持她的贼。这一看却又赫然见到稍早欲掳她抵老爹赌债的陈不仁,心下一惊又扯紧了赵骥衣袖,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别怕!那老爹的赌债我已替他偿清,这些赌场小厮再也无法拿你抵债了。”赵骥回头望了怯懦的于巽君一眼,又心生不忍。
“多谢赵公子!”陈不仁吃过赵骥的亏,知道他和他身旁的仆人洪钟的武功高深莫测,而且出手阔绰大方,所以必恭必敬唯恐又得罪贵客。
“哪里!耙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赵骥不计前嫌地抬手回礼。
“回赵公子话,这小六子是本赌坊常客,可是这小子手脚不干净。日前赌输了一只青玉镯子,今日再来翻本时竟将这只镯子倔了去。”陈不仁说着又恶狠狠揍了小六子一拳、顺手便往他怀中搜去,果真搜出一只上品青五制成的镯子。
原来这小六子是扬州城中的无赖,以砍柴为生。那日在城外十里玻得到这只玉镯,视为珍宝般喜爱,哪知日前赌输了它,自是千方百计要将它赢回;然而愈赌愈是输得惨兮兮的赎它不回,在输得一毛不剩的情形下动得了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