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气不停接着说：“酒鬼听了之后，将龙兰酒一饮而尽，觉得下腹好像有把火在烧，他上冲去后院，只听见后院传来河疯狂的尖叫声，接着他冲来问老板：‘快说，那个牙痛的女儿住在什么地方？’…”

如果有一天，小妞儿想起过去的，她还会把他当作世间惟一的依靠吗？还会是他甜的小妻吗？

“穷酒鬼兴奋地跑去问酒店老板是哪三件事？老板说第一件事是喝桌上加满胡椒粉的龙兰酒，第二件事是去帮后院河牙，第三件事是…”

但是牵涉到人，任他再怎么果敢英明，也不免陷患得患失的窠臼，开始往角尖里钻，恋症候群一一发作。人不是从帘蹦来的野猴，琬莹也不例外，姑且不论她的解密功夫师承自何方神圣，光从坠海的意外，约略可知她的并不单纯。

一时之间，他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择日不如撞日，那天两人在麦当劳前互诉心曲后，他上带她到法院登记要公证结婚，经过简单隆重的仪式，两人正式结为夫妻。

听到这里，林恩再也捺不住，哄然大笑，好可怜的河，被脑不清的酒鬼当成求不满的寡妇来“满足”了。

他没有把握，一也没有。

是吗？林恩环顾左右，他才区区调笑两句，琬莹就说他迷迷的不正经，那草丛间、大树下衣衫尽褪的情侣该当何罪？

他心中打了个突，隐隐到不安，她的厨艺居然是男人教她的！那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教她菜？

她会煮的菜很多，刀工更是一极，那决计不是短短三、五年就能学成的功夫，若说她的厨艺师傅只有一个，这男人与她的情必定不寻常。

平时他遇上了疑难之事，总是决断极快，倘若一时之间无法明白，便即搁置一旁，暂不理会，绝不会犹豫迟疑，这是当律师的必备条件。

何琬莹心思单纯，禁不得激，嗔：“我才没有说谎，讲就讲。”

林恩问：“别吊人胃，第三件事到底是什么。”何琬莹被唤回魂来，声若蚊蚋地说：“老板又说对街住了个寡妇，自从死了丈夫后，她很久没有满足了，若酒鬼能让她满足，就算达成第三件事。”

林恩心中一凛，他从来没有说过黄笑话给琬莹听，展令讨她心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开黄腔？那么会是谁讲黄笑话给她听呢？

他装作不经意地随问她“什么样的黄笑话？讲来听听。”

她以手支额，思索了半天，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回答“每回我法国料理的时候，就想起它，好像是教我菜的那个男人告诉我的。”

林恩忍住笑意。

他怎么一下捧腹大笑、一下又显得忧心忡忡？何琬莹瞅了丈夫一

在情的滋下，林恩看得来妻日渐丰腴，神也愈来愈健旺，有朝一日，她会记起从前的滴滴也说不定。

偏偏，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早知”

他该帮她寻吗？还是该维持现状、倾全力阻挠她想起往事？倘若她想起昔日的岁月，会不会反而把他给忘了？

她羞涩地转述不知打哪儿听来的有笑话，轻声：“小镇里住着一个穷酒鬼，有一天他打从酒店经过，看到店门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只要有人能完成以下三件事，酒店就让他免费喝一年的酒。

只欺负你，你不想刚结婚就和布、瓶奋战，晚几年再生孩也无妨。”

何琬莹兀自未会意过来，她虽然记得这个笑话，却一直不懂其中的意，恩笑得连泪都来了，她却宛若丈二金刚摸不着绪，有这么好笑吗？

她踩了他的脚一下，埋怨：“生孩的事在菩萨面前讲它什么？你们男人就是迷迷的不正经！”

何琬莹臊红了脸“才不要，讲来会污了我的嘴。”林恩当然不至于无聊到想听黄笑话，但他怀疑这跟她过去的记忆有关，所以才诱她说来听听。

长叹一声，林恩心中慨万千，从前打光时，他从来不烦恼这虚无缥缈的问题，而今却思思念念都是有关琬莹的疑云，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初莫相识。

何琬莹又指责：“男人逮着了机会就吃女孩豆腐，除了上占些便宜以外，还喜说些不三不四的黄笑话！”

林恩见她一脸茫然的神情，更加笑个不停，她乌黑柔亮的秀发“这笑话是谁告诉你的？”

“你是讲不来吧？说谎的坏女孩鼻会变长哦！”见她害羞不语，他改弦易辙，用激将法诱她开。

何琬莹脸红得一塌胡涂，她已不是昔日对全然无知的少女，她和林恩不但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当然了解男人令女人“满足”所指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