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外头的闲言闲语她可想而知,光是送葯进屋子里的秀儿眼神中的暧昧,她就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她对别人怎么看一点也不在意,她自个儿心知肚明就好,最重要的是她怎么看自己。
“珂儿…”柳素手捧着葯汤进屋子。
“素姨,您来啦!”
柳素温柔的笑着扶她坐起身,还习惯性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其实我只是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身子早好了,也该可以下床走动了。”
“别说傻话。”柳素佯怒的瞪她一眼“受了那么大的伤,…定得好好调养调养才行。”
夜珂蹙起秀眉“可是我怕躺得太久身手会变得生疏啊,再不下床练练功,我可真成废人一个了!”
“别胡说!是谁说没武功就是废人的…”柳素倏地捂住口。
“素姨,你刚刚说什么?”夜珂胸口猛然一悸。“您说没武功…谁没了武功?”
柳素眼光一闪,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哪有说什么没武功的,是你听错了吧?”
“可是…”夜珂突然觉得素姨一定有事瞒着她。
“对了!”柳素连忙打断她。“瞧我这脑袋瓜子,竟忘了一件事!”
“素姨,什么事?”夜珂没什么兴趣的问道,她整颗心全因为素姨适才的话而有些紊乱。
“是那个江公子啊!”“江公子?哪个江公子?”她蹙起眉,脑子里一片空白。
“哎呀,就是龙威山庄的少庄主啊!”“哦…是他啊,他怎么了?”
柳素将葯汤递给她。“我刚要进屋子来,碰巧在门口遇见他,他想要进来看看你…”.
会在夜珂面前提起江鸣鹤,柳素的确是存有私心的!
那江鸣鹤身世显赫,对夜珂又十分爱慕,倘若能让夜珂嫁给他,也算是了她身为母亲的一桩心愿。
夜珂手捧着微温的葯汤,脸上有些怔愣。
她知道江鸣鹤几乎天天都来看她,但每一回总是让墨云给挡掉,没一次进得来的。
想起那天晚宴上的一切,夜珂不免轻叹一口气。
这人对她其实是真的有情,只是她已心有所属,悲与喜她也只为那个人了…
“素姨,您去请他进来吧!”趁着墨云不在,她也该和江鸣鹤说个清楚,免得他再陷下去。
“好!我马上去!”
柳素高兴的拍拍她的手马上起身,才走到门口就撞见了一脸愠怒的墨云,后头则跟着脸色发青的骆文。
“你可以不用去了,他走了!”
“堡…堡主…”柳素害怕的低下头,她从未看过墨云那么生气的样子。
“下去!”墨云喝道。
“我…”虽然害怕,但护女心切的柳素怕墨云在盛怒之下会伤害夜珂,所以硬着头皮不肯走。
“滚!”
他恼怒的大吼,让在场的人全吓了一大跳。
“素姨,我的葯冷了,麻烦再帮我熬一碗好吗?”
夜珂也不晓得墨云的怒气从何而来,总之先支开素姨再说,她朝骆文悄悄使了个眼色。
“走吧!”骆文拉着还站定不动的柳素,一古脑儿的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