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侄子都骂得这么凶?”仇杰摇头晃脑,不正经的说:“八成是月事不顺吧!”
“呿!”仇英先啐仇杰一句,回过头才抱怨。“大哥,楚天漠那小子在咱们仇家帮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他以为他是谁呀?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一个臭丫头羞辱我。”
“哦!原来四妹不是月事不顺,而是情事不顺哪!”仇杰牛饮了一口酒,更加肆无忌惮的取笑她。
“大哥,你看二哥喝成那个样子,简直像是个酒囊饭袋,能成什么大事?”仇英怒视着仇杰,如今她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谁说我是酒囊饭袋?谁说的?”仇杰瞪大仅剩的那只眼,酒气冲天的问。“谁说我不能成就大事?”
“我说的!”仇英挑衅的瞪着他。
“你竟敢这么说我?!”现在仇杰不仅酒气,连怒气也冲天了!
“我就是要说。”仇英正愁一肚子气没处发,于是将矛头指向他。“你没男子气概,怕死了楚天漠那柄长剑,你连想要的女人都要不真,只好在一旁流口水,你…”“敢说我没有男子气概?!你找死--”
仇英的确用话重创了仇杰的要害,眼看着自家兄妹就要上演全武行,仇豪赶紧厉声制止。“够了!你们一个为男人、一个为女人,镇日吵吵闹闹的,正事到底办是不办?”
“可楚天漠他--”
“四妹子,你给我听好了,眼前楚天漠在咱们帮子里算是卖刺猬的张飞--人强货扎手。但不能否认的,他对咱们极有贡献,眼前我还不想得罪他,你们也一样,都给我听清楚了,不准再和楚天漠正面冲突。”
“可是--”仇英一脸的心有不甘。
“有啥好可是的?”仇豪粗声粗气的打断她。“你别再多说,反正祸端是那批抢来的女子之一,我及早找个货主将她们送走便是,至于楚天漠入不入你的壳,得凭你自己的本事。”
仇豪的结论,令仇英稍觉满意。“那关于这件事呢?”仇英从怀里掏出告示。
仇豪以仅剩的独臂接过来,深思着。“我是极想找到这落水的靖王府格格,想想看,若能先逮到她,咱不仅能一雪前仇,弄得靖王爷生不如死,或许,还能发笔意外之财呢!怕的是她早已溺毙。
“何况,江南也不是咱们兄妹该久留之地,待咱们将手头上的东西交还给大内的毕公公和前江宁织造吴大人,取得那一大笔赏银后,咱们兄妹便可找个好山好水,稳稳当当的享一阵子福,再也不必餐风露宿,辛苦的干这贩卖人口的勾当了。至于靖王府,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咱们再精心筹画个计谋来报复。”
仇英点点头。“那也未尝不可。”
仇杰则醉兮兮的附和。“享福?真是好极了!”说完,整个人就咚地一声,醉倒在椅子边。
仇英不屑的又啐了他一口,才帮仇豪扶着他趴在桌上。“二哥这么贪杯,总有一天会误事的。”
“我会多告诫他几次的!”仇豪同意仇英的说法。
“对了,大哥,毕公公和吴大人有没有告知啥时候过来?”
“近日吧!不过,他们谨慎得很,绝不会亲自来,一定会派亲信找咱们。”
“这也好,快快办完这事,咱们便快快离开。”仇英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
“怎么着?人家都说江南好,可妹子你好像不是顶喜欢江南的。”仇豪迷惑的看着她。
“是不喜欢,人多,总觉得心惶惶,有种不踏实感。”仇英道出了自己的忧虑。
可见,同样是人,也不见得心狠手辣的就多一分担当;而话说回来,也不见得傻里傻气的就少一分胆量。
何以见得呢?瞧!躲在门缝旁偷听仇家兄妹对话的大傻,外表虽傻,心可不傻。即使出身坏胚子世家,至少他是非善恶分明。
在听完他伯伯、姑姑的一番话后,他带点傻气的左顾右盼,然后傻不楞登的提起水酒往楚天漠的方向走去。倒了杯水酒给楚天漠之后,就自然、漫不经心跟楚天漠闲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