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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正是提交硕士论文最紧锣密鼓的阶段。”烙晴眯起眼睛深思,回想着让颓废三弟爆发出无限潜能的情境。
她至今还没放弃要烙威改“闲”归正的念头,老想着他什么时候会神威再现。
“那年我十三岁。”琤儿也贡献记忆,以资参考。“在睡梦中被荣伯叫醒,才知道爸爸死了。”荣伯是叶家的管家,年纪一大把,和琤儿情同祖孙。
她吸吸鼻子,却闻到豉汁蒸凤爪的香味,哀怨地吞了吞口水。
“航空钜子叶凌孝驾机撞山,被视为一大讽刺。”说起当年的风暴,烙海的嗓音还是一贯的温润,笑看风云。“一瞬间股价一落千丈,甚至开始有人拒搭叶氏航空,搞得大小鄙东抛售股票的抛售股票、跳脚的跳脚。”
“偏偏我们只能干着急,却赶不回来。”烙晴轻敲桌面的食指,显示她并不像烙海打从心底沉得住气。“烙威是唯一能够出面缓和局势的人选。”
当时,叶氏航空一片乱糟糟。群龙无首,趁火打劫的大有人在,想利用机会令叶氏垮台的敌手也不少。那次的突发事件对叶氏的负面影响极大,为了因应客源锐减、股价狂跌,一干大股东立即便做好降价求售的打算。
然而,在紧要关头,年仅二十出头的烙威出面了。在媒体还没有挖出真相之前,他一反懒散不管事的形象,强行左右那些家伙的保守作法。
“身先士卒,亲身体验新机型,却不幸壮烈成仁”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取代成为叶凌孝的死因,并在媒体上大力炒作,甚至一场纪念展被火速地筹办,将他白手起家与台湾航空业发展的种种纪录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种唬弄大众的作法,谁也不认同。然而事实证明,只要戏演得够逼真,人们就会相信这一切。这点子真的有效;当人们改口赞颂叶凌孝精神可嘉时,谁也想不到那其实是个幌子;他之所以开着小飞机撞山,只是为了急着去向小女朋友献宝,欲速则不达而已。
烙威解决问题后,股价立即平稳回升,客源也纷纷回笼。
“直到舆论平息,我们才从国外赶回来。”烙海微微一笑。由此可知,叶家最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就是烙威吧。“我真是服了他的点子。”
“本来大家都以为他会就此振作,想不到援兵一到,他又回复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是的,该怎么让他继续奋发图强?”烙晴揉揉眉心,真是伤脑筋。
“不过,他的确是在紧急状况下,有超越常人的爆发力。”烙海说着叶家人都笃信的事实。
“糟糕了!要是小扮只有在家里死了人的时候,才懂得振作,那我们岂不是都要“以死相谏”了吗?”托着两颊,琤儿烦恼地咕哝着,一点也没注意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琤儿!”烙晴与烙海同时皱眉。这小妮子,乱用成语也就算了,居然还咒自己的家人?
“啊啊啊!”她又喊起来。“我忘记了,不只是有人死掉,还有在欢迎姐姐每次被奇怪的人缠住时,小扮也会变得英勇异常。”
烙晴与烙海差点跌倒。唉,要指望小琤儿说话留心,果然是用作梦的比较快。
“好浪漫喔,小扮在英雄救美耶。”琤儿一脸梦幻地说着。
两姐弟互看一眼,同时决定他们亲爱的小妹妹,不适合太早接触到男女之情,即使是坐壁上观,也唯恐影响她纯洁无瑕的心灵。
烙晴以理性十足的口吻,打破小琤儿的玫瑰幻梦。“琤儿,你小扮和欢晨只是好朋友而已,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