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许久前的事了，但她却还记得一清二楚。

一次，他真正会到她心中的伤痛有多。

无忌看着她失神的侧脸，便在她旁蹲下。

素妃看向表，十一半，是差不多了。

抱着熊，她拾起音乐盒，低喃“她真有心，这是不是表示她还念着我们？小彤。”

她一一亮蜡烛。“你呢？今年又想许什么愿？”

“对呀！”

“对呀！我看就许个多吧，正好补你少的那条，你就不会这么天真了。”一旁的彤云取笑她搞不清楚状况。

素妃只是摇着，哭喊着“骗人，你们骗人，都说了要永远在一起的，你们骗人…”

拆开层层的包装纸，待打开纸盒后，她却呆愣的看着盒内的东西。

“骗人…”她忘情的抱住他，就像攀住谤浮木，放肆哭心中所有的哀伤。

她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

“拜托，我哪有少。”素妃反驳。

突然间，素妃整个人跪在碑前，怀里拥着熊。

“你哪是少一，你是本没有好不好。”

而他只能不断轻拍她的背，柔声的劝着她。

她眶泪的摇，将里的音乐盒放到碑前，了气后才笑，兴致昂的：“她倒有心，还记得你最音乐盒。现在换拆我的。”

“你们骗人…”即使哭到泣不成声，素妃仍是重复着。

，我还会待很久。”

其实三个人在一起时，连最普通、最平凡的事也可以让她回味许久。

无忌看着她，完全无法开。她的伤心如此清楚的由她上散发而，那沉重连他都几乎窒息。

“生日快乐！你也满二十三岁了。”素妃灭蜡烛，笑着贺。

趁着她去拆另一件礼的空档，无忌仔细的打量音乐盒。很致，看得是特别订的，圆型的台上是一片草地，左上侧有棵大树，树下则或坐或躺着三名女孩。

“走了吧！”

“喂！”听不下去的素妃打了她一掌“愈讲愈扯了。”

他

她的语气异常昂，先拿过小盒拆开。“先看你的，你猜会是什么！”

那年她们什么愿望也没许，在值得纪念的十九岁。

但，为什么她见了会如此难过？

“菀儿说得没错。”彤云可乐了。“这样看来一个愿望可能不够，我的也捐给你好了，或许效果会比较好。”

回答她的，只是指尖传来的冰凉。

“怎么了？”

那是只约莫四十公分的布偶熊。

“今年你们希望我许什么愿？”她幽幽的望着照片中的笑颜。“先说好，什么都行，就是别再提有关缺的话。”

小彤最音乐盒，她最熊熊布偶，而这些年来她最怀念的，就是当初躺在草地上结拜的那一幕。

紫菀难得的同意，让素妃心里奇怪她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五十九分了，我们可以唱歌了。”她低声唱起生日快乐歌。

那是四年前，她们最后一次一起过生日的事。

蹲下拿特地烤的糕，细细的上二十三支小蜡烛。

说不动人的安词句，他只能以行动表示。

是无忌，她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无忌皱起眉，没多说什么，一把抱起她上车。

无忌不禁为其动容了，伸手搂住她。“好了，别哭了。”

“你们！”气呼呼的素妃，顺手拿起抱枕一丢，一场大战于焉展开。

她多想再听见小彤的声音，就算是一句话也好。

“好啦！我们可以拆礼了。”拉过紫菀寄来的纸箱，拿一大一小的纸盒。“好期待哦，菀儿今年不知准备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怀中人儿的肩膀不再耸动，哭声也停了。

“素，许个愿吧！”紫菀老要素妃把握住十七日的最后一秒许愿。

“原来菀儿都记得。”

肩上传来微。

她不由自主的走向墓碑，抚着上的照片。

“背信，你们背信！说过的话全忘了。”喑哑的声音由小至大，刚才装的兴奋愉快在瞬间崩毁。无忌看她的神情不对，连忙上前扶起她。

无忌摇摇，让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除非他的脑也有问题。

但永远不可能了！

掉看向一旁，她已经拆开大箱，将里的充填拨开，发哇的一声。

她没再说话，回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脑里飞闪着过去共同庆生的片段…

“小彤…你也会怀念以前在一起的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