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这是我的家务事,你快让开,我把孩子带走,今天你们幼稚园摆的乌龙,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下一次,如果发生同样的疏忽,我会让小平换一家幼稚园。”冯新群不悦的皱眉。
“就是因为立平该由你带走,我才会把他留在学园里。”亮娟一点也不退缩,语调仍然保持温和又客气。“冯先生,我并没有忘记你上回在电话里吩咐的事,虽然我打心底不赞成你的作法,可是我愿意配合。希望你也能配合我,跟我到办公室,我真的需要和你谈一谈立平。这孩子最近完全变了样,难道你不关心吗?”
“父母离婚,有哪个孩子不受影响?过一阵子等他习惯了,一切就会好转。”冯新群的态度,不像刚开始那么冷峻了。
“如果父母亲离婚,双方敌意仍然存在,教孩子如何习惯呢?你要求立平跟你一样,不去想、不去怀念妈妈在的日子,那是一种苛求。他只有五岁大,敬爱爸爸、黏妈妈,就像别的五岁小男孩,这是权利,不是吗?”
“你不用对我说教,这些大道理我全懂,若非万不得已,谁会想要走上离婚这条路?”冯新群十分不耐烦。“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小平很想念妈妈,为了照顾他,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你以为单亲爸爸很容易当吗?我…算了!我干嘛跟你说这些?小平在哪里?我带他回家去。”
“然后你把他丢在家里,自己继续到公司上班?”亮娟终于掩不住心中的不满。“恕我直言,你把小孩交给爷爷奶奶,任由他们灌输他有关母亲的负面评价,你认为很妥当吗?”
冯新群的样子,像是被石头砸中痛脚。
“谁说我爸妈对小平说了有关他妈妈的坏话?”
“立平告诉我,奶奶好凶,一直怪妈妈不好,是奶奶不让他们母子见面的。”亮娟紧盯着冯新群的表情,她能确定,立平说的全是事实。面对脸色愈来愈沉重的冯新群,她心软了,语气也变得温和“冯先生,即使你怪我多管闲事,我还是要说,立平真的很可怜,我也明白你已经尽力照顾他,可是你无法做得像他母亲那么尽善尽美,立平的衣服是皱的,皮鞋沾满灰尘,甚至有时候,他脸上、手心还残留着污垢…这不能怪你,可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实在需要有人专心照顾他。爷爷奶奶只能陪伴,如果他们给立平的影响是负面居多,我建议你不要让立平跟他们多接触,管家或佣人甚至比较有益。”
冯新群沉默良久,终于坦诚:“我早就发现我妈对小平的管教态度有问题,已经不让我妈插手照顾小平了!”他苦笑一下。“你看到小平衣服鞋子不干净,都是我的杰作,老实说,照顾孩子,实在是很大的挑战,我会考虑请个管家或佣人。”
“冯先生,小平的问题,不只是生活起居而已。”亮娟觉得机不可失,连忙开口邀他:“请你跟我到办公室来,我有很多纪录必须跟你讨论,也许我们同心协力,能够找出对孩子最有帮助的教育方法,这不但能让我工作更顺手,你在管教小平的时候,也会有个正确的依据,麻烦你抽出时间,跟我谈谈吧!”
冯新群叹口气,点点头,随亮娟走入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