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吗?”钟奕麟伸手探测秦关月的太阳穴,冰冰凉凉的,没发烧呀!但眼眶微红的模样,彷佛在向他诉说他的哀伤。唉!这番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粉脸,不禁让他倒抽一口气;若非身处公共场所,他实在提不起魄力让理智极力压抑内心逐渐茁壮发芽的慾念。
“我…”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意识到何经理频频关注的眼光,钟奕麟赶紧握住秦关月的小手,飞也似的走离玄关,坐进司机等待已久的轿车内,迅速往医院方向驶去。
“我没病,钟先生,我们回去吧!”秦关月在听见钟奕麟吩咐司机小陈的目的地之后道。医院?她不能去医院,她要是去了,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嘛!“钟先生,拜托你…”钟奕麟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小陈,回毅洁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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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毅洁山庄的这一段路上,两人均能深刻地体会到心理与生理的异状而各自苦恼着;未识情滋味的秦关月和误以为心理有点变态的钟奕麟,就这样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毅洁山庄。
“小秦,你先去休息吧!我到书房去了。”钟奕麟略显仓皇失措地躲进书房,只因他的心正为秦关月而迷惘,并大起革命呢!在公开场合,他差点把持不住,如今他们两人独处且共睡一床…唉!从来不知害怕为何物的他,如今却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而秦关月进了卧室,直接朝浴室奔去,她必须在钟奕麟回房前沐浴完毕。关上浴室的门,却赫然发现没有门锁,怎么会这样呢?算了,尽量洗快一点。
她本以为睡觉时可以卸去所有的伪装,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唉!人算不如天算!
飞快地洗了一个战斗澡,她拿起扔在地上的白布条。胸部因包裹近十二个钟头,早已不堪虐待地发出“疼痛”的讯息;她无奈地低下头检视略微红痛的胸部,一咬牙,狠心地二度包紮起来。唉!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啊!
她套上棉制的白色大T恤,穿上短裤,并在中央位置塞进用两双袜子捆成一团以充当男人的“命根子”嗯!被突出、又明显。当伪装物品一切就定位后,秦关月才稍觉放心地走出浴室。
提心吊胆了一天,在看见床之后,浓烈的疲倦感马上向她报到,她欣喜若狂地往床上一跳…哦!这床真是不可思议的柔软,她整个人深陷中央而缩成一团,天啊!和她睡惯了的木板床根本有如天地之别。
秦关月狼狈地爬下床,心想,这种软绵绵的床能睡人吗?一觉起来,她铁定也变得软绵绵的,好恐怖哦!她抱起丝被,东张西望地找寻今后睡觉的地方,眼光一扫到壁炉,就忆起西片电影男女主角相拥在壁炉前的画面一直让她相当憧憬…嘿!有了!目标确定后,她毫不浪费时间即冲向壁炉,抖了抖丝被,就往柔软的长毛地毯上躺去。嗯!真舒服。不到三秒钟,她马上进入梦乡会周公去了。
凌晨二时一刻,钟奕麟放轻脚步走进卧房,室内灯光亮如白昼,只见一个人影紧挨着壁炉,像条煮熟的虾米般的蜷缩成一团。那是秦关月吗?有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不睡,他居然睡地板?他皱着眉头,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旁,然后弯下身。
天呀!一张绝美的脸在沉睡的时候,樱桃小嘴的嘴角淌着一挂口水,钟奕麟不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笑容。这秦关月的睡相真是让人不敢领教…流口水?八成是作了一个关于食物方面的美梦。
“小秦…”观赏完毕,钟奕麟试图摇醒他,毕竟睡在地板上总是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