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出现几抹蔑视的冷嘲。
“世间事就是这样,嫌丑贪美己经变成准则了。今天的事,怪就怪在奴婢生得难看,辱了其他人的眼睛,生气有什么用?武公子和冯公子都生了一副好模样,怎么会明白这种被侮辱的心情?别人误会你偷东西,你可以反驳,可以发怒,因为事情根本不是你做的,你有理由为自己的清白辩解;可是今天你就是生得丑,那就没的好辩,别人说的都是实话,反正我也认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时间生闲气,倒不如早些把事情做好。”
这番话马上把冯即安堵得哑口无言。
勉强行个礼,李茗烟一拐一拐地跳离开马房,到了外头。
一旁的武天豪终于忍不下,跟着走出去,然后轻轻将她拉回。
冯即安显然被事情的变化给勾走了魂,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向来对女人严守礼教的义兄怎么会突然“失常”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卑贱,茗烟,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白白受了欺负,却不要我们帮忙,你向来都是一身傲骨,这么倔强不求人吗?既然这么傲,又何必说出如此认命的话!”
冯即安吹了一声口哨,乖乖!苞武天豪共事、交友三年多来,除了一年前意外在杭州看他打了一枚金元宝拯救台上散花的那位仙女佳人,冯即字是第二次瞧见他出现这种激动的表情。
接下来的空气是让人窒息的,冯即安马上便知道自己美妙的口哨吹错了时机。
唉!自己够笨的,冯即安拍了一下头,这是非常时刻和非常场合嘛!
“你没有其它事可做吗?”武天豪冷冷地横他一眼。
“当然有!我去找老大,去找老大,你…呃…要是有时间再过来吧!”冯即安摸摸鼻子,仰脸看着天空。负手轻松无事地跤出马房。
“没空也没关系,我了解的。”他喃喃地背着武天豪和李茗烟又加上一句。
李茗烟还是不生气,只是毫不畏惧地打量武天豪许久。
“容奴婢告退。”
武天豪不应声,好像已放弃了跟她讲道理,只是从袖中掏出白绫汗巾,塞在她腾出的掌心里。
“先把伤口擦擦,在这里等我一下。”
等他一走进马厩,李客烟望着手上的那块帕,那熟悉的片段又涌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武天豪总是待她这样呢?
拭去了血迹,她才发现头上被撞出的伤口比她想象中的大得多了。
那几个脓包够狼的,要不是不想惹出没必要的麻烦,依她的性子,根本不会放过他们。
忍耐吧!她劝自己,除了忍耐也没有办法了,目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无视于沾了一大块泥渍的裙摆,还有隐隐作痛的小腿,她提起左右不一的步伐要走,才跨了两步,她发现自己竟腾空般,毫无反抗地被一只强壮的胳臂抱扶起来。
“你总是这么不听话吗?”
他低低叹着,也不骂她,只是语气充满了无言以告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