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任谁都无胆去碰。
“你…你们给我记着!总有一天,你等着,姓巫的,你别落在我手上,总有一天…”曲展同抖着手指指向巫青宇,狠话撂下,扭身就要离开。
“慢着!”曲珞江在身后叫住他。
回过头,曲展同瞪着这个有一半血缘的妹子。她的出现,一如他对于谋取七采石的戏剧性发展的不解。
原拟可以得手的七采石不但没拿到,还造成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大大动摇,曲展同的心里,充满了对曲珞江这意外杀出的绊脚石的恨意。
要说他恨唐璨和武天豪,倒不如说他更恨曲珞江。唐璨和武天豪不会让曲承思愈加清楚他的过失,但曲珞江会,加上她的年纪,这件事更让人忿怒。
但是…他抚着自己的脸,庆幸黑暗中搀扶他的下人看不到他痛得泪水直冒,一双眼狠狠扫过巫青宇,曲展同想。这个走路一跛一跛的男子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他缓缓转向曲珞江,再次诅咒这两个人的存在,但他更恼自己的愚昧,干盘万算,他居然笨到要拿自己的势力去压两个在山里成长的混蛋,这一男一女看来根本就是不在乎、也不理会世间权势的粗人。
“唐璨的事怎么说?”曲珞江淡淡地问。
曲展同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许久才发现她脸上的五宫连颤都没有颤动一下。
而那威胁话出口后,始终没再开口的巫青宇则轻缓地小移了一步。
曲展同末受伤的一边脸颊痉挛了,忍气吞声之际,他闷闷地开口“爹说,他不在的时间,你做主就好…曲良!”末了两个字,他几乎是发泄地怒喝。
“小的在。”那比主子还要贪生怕死的男子畏缩地应了一声,戒慎地偷瞄了巫青字一眼,绕了一大圈奔至主子身旁。
“爹出门前交代的,珞江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像逃命似的,这位向来不可一世的曲家大少爷,夹着尾巴,忿怒又惊骇地走掉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拉起地上女人的身子,曲良的感觉是忿恨的,他向来就讨厌这个过于冷静和精明的曲家小姐,她比曲家任何人都还要难掌握!
抱起唐璨,他跟在曲展同身后,也忿忿地走掉了。
“这样做好吗?”巫青宇负手站在身后,冷言问道。
看着唐璨的身子垂垂地挂在曲良庞大的肩上,在夜色中愈离愈远,曲珞江的心,并无一丝胜利的快感。
“你不赞同?”她抚着眉心,想到计划不茗想象中的顺遂,加上唐璨又受了饬,她的头微微胀痛起来。
“不是不赞同,只是你爹向来不轻言饶人,如果让他知道你这么心软…”
“不会有人告诉他的。你听到曲展同的话了,爹不在的这段时间,由我当家,谁还敢说什么?”截断师兄的话,曲珞江僵硬地走出屋外。
人夜后,朱清黎仍无睡意。
她来回拨弄着一页书,翻覆来去,就是那几句恼人的回文诗,什么手红冰碗藕,藕碗冰红手,郎笑藕丝长,长丝藕笑郎…唉!她干脆闭上眼,掩嘴又打个大呵欠。
“郡主,您该歇息了。”丫头小雁捧着茶走进来。
“我知道,下去吧!”她挥挥手,很例行地问了一句“武公子呢?你送茶过去没有?”
“锦春丫头送去了,可…”小雁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