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及呼唤随后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跟着来的唐恩满脸问号。
“你这么做是丢华人的脸。”完全不知道细节、却被苏珊娜强迫跟着跑向文学院的骆仲齐一见到她挥拳,马上出手挡下,以中文说:“在美国人面前表现这么差劲。”
“差劲?”凌云冷哼两声:“差不差劲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有句话叫做人心隔肚皮,你没听过吗?”
“先动粗的人就是没有道理。”骆仲齐试图扳开她揪住王仁拓衣领的手。“放手!”
凌云松手,暗斥:“看不清事实的笨蛋。”
王仁拓则趁机站起来退开。
“你说什么?”她的话令骆仲齐一时会意不过来。
“凌,我来不及告诉他们。”苏珊娜知道她所指为何,赶紧说明。
“这事用不着说,我不想她再受到伤害。”凌云起身,抽出方才放在胸前口袋的墨镜戴上,遮住自己的眼。“苏珊娜,你不该这么快赶来。”
“我不想到牢里去看你。”
她的话让墨镜下的唇扬起浅笑。
“我才不会笨到为这个人坐牢。”多划不来。“这次有人碍手碍脚,算你运气好,不过我怀疑你在这里是不是还待得下去,王讲师。”
旋身朝来时方向而去,黑发依然在空中划开半弧,纤细的背影仍然让人感觉到阵阵怒气。
骆仲齐不明就里又不能拦下离去的她,更不可能问在拳头下逃过一劫的王仁拓,只有回头找苏珊娜。
“这到底怎么回事?”
依照苏珊娜的指引来到美国政府公设的一处墓园,骆仲齐四处张望。由于墓园里的墓是按照申请先后排序,所以不须花太多时间,就在外围较靠近他脚下这条小径的末端看见凌云。
缓下脚步,他静声走向蹲在墓碑前的她,一直到能听见她的声音才停下。
“我还是不认为自己要为你的事自责,洁玉。我已经警告过你,被爱情冲昏头的人大多没有好下场,是你不听,用这种方式处理感情问题是你笨。如果说那家伙可恨,你更可恨。”
用自己的命宣示对爱情的怨怼,世上最笨的事情莫过于此。
“我最讨厌人动不动就用死来解决事情,不管多苦,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过得去,你这个笨蛋,死之前也不会来找我商量,死了以后才留下一封信要我替你算帐,大笨蛋!就算你没有钱可以请我替你出主意,也不用拿命来抵啊,你该知道我对美女一向没辙,跟我撒个娇不就得了,笨蛋。”
“对不起。”在她话语的停顿中,骆仲齐插口。
凌云转过蹲低的身子,划过脸颊的两行清泪未拭,是不知道自己流眼泪还是不在意被人看见自己的窘样,骆仲齐并不知道。
“苏珊娜真是藏不住话。”凌云回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