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必须为谁的感情负责,爱与不爱,喜欢或不喜欢…如果只要有人说喜欢对方就要负责,那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失恋的人?”
骆仲齐看着走在前头的她,脚步始终跟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停下来,甚至他根本没想到自己正跟着她走的问题。
“就算彼此情投意合好了,爱的方式不一样,又不被对方所接受,最后的结果呢?还不是分手,不管之前爱得多深,无法到达对方心里、被对方所接受的感情,怎么样都是一场空;抱得再紧的情人还是另一个人,没有办法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份。”
“同奏一曲的琵琶,它的弦也是分开的。”他有感而发。
她回头,面带讶异。“你也喜欢纪伯伦?”
他没错过那个“也”字。微笑点头。
“所以,为什么要以爱为名,好像端出这个字眼对方就必须心悦诚服似的接受你给的一切美其名为爱、实则是束缚的东西。”
“你扯远了。”
“谁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女孩喜欢你的事。”
喜欢?“那也是以前的事,现在,说她恨我更贴切。”
“老兄,你未免太不了解女人。”凌云后退到他身侧,一手勉强搭上他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真不喜欢你不会楚楚可怜地留你,别说你那一瞬间没有心动。”
骆仲齐心惊猛跳,别过脸没有辩驳。
“在感情上心软暧昧的人会给对方带来虚幻的希望,如果不喜欢不爱,就该让对方明白,要不然你会得到更多怨怼的目光,早晚死在女人的诅咒里。”
“我跟美茜曾经交往过。”骆仲齐不自觉将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口,语气像是解不开一题数学习题的孩子。“分手之后她才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你百般容忍?”凌云不赞同地猛摇头,长发杂乱纠结。“女人是容易得寸进尺的动物。”
骆仲齐笑着指她。“你自己也是女人。”
“对啊,所以我向来得寸进尺。”凌云说得毫不愧疚。“你口中的美茜还喜欢着你,而且后悔跟你分手。”
扬起的笑容为之一凝。“你别胡说。”
“看不清事实的大概只有你和凯两个傻子,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旁人都看得出她很喜欢你。”
“那已经过去了。”
“对她来说并没有过去,喜欢这种感觉虽然有时效性,但因人而异,你暧昧不明的态度八成让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挽回你的心。”
“我和她之间对感情的认知差异太大,不可能在一起。”看来他必须斩钉截铁告诉她两个人之间没有复合的可能。
勉强彼此在一起只会再度分手,又何必重蹈覆辙。
“不乖粕不可能,都不关我的事。”凌云耸肩,想起自己的正事。“那封情书你考虑得怎么样?”
突然移开话题,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的骆仲齐楞了下,才想起在口袋里的信,开也没有开就递还给她。
“不管是谁托你送来,都替我说声谢谢还有抱歉,顺道替我告诉她,要向一个人表达自己的感情最好是自己来,靠别人成就的感情总是遗憾多过圆满。”
“我喜欢你刚说的这番话。”她收回托送的情书放进自己口袋。“本来嘛,我就跟她说该自己送,偏偏她说什么不好意思。呿,真喜欢一个人在乎什么不好意思,挑明说不就好,偏要转弯抹角托我送情书。”
“既然不想做为什么还要送?”
“因为有钱拿啊。跑一趟腿就二十块美金,不赚的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