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
“有没有消息?”她的心跳越来越弱,好像快停了。
还是没有醒!
褒娘哀伤地掉开目光“有,他回江源山了。”
她的语气冷淡而疲累:“很好,又找到他了。”
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他,因为你不明白自己的心。
褒娘潸然泪下。
…(*…(*…
江源山下。
“屈大夫,你又来送葯了?真是麻烦你了。”胖胖的李嫂热情地招呼着“来来,新鲜的小白菜,拿两捆熬汤去,又清爽又好喝。”
“不用了,您常常送菜,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什么话,你常来送葯,我们心里就过意得去?快别跟我客气,都是自家种的,也不用钱,要不然,我给你送到山上去?”
“好好,您先放这儿,我一会儿拿。”
“屈恒这孩子好像十多年没回来了,我还记得他垂髫的样子哪!”隔壁的刘翁笑呵呵地“如今也成家立业了,日子过得真是快啊,我都土埋脖子喽!”
敖近的三姑六婆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
“说到成家立业,尚寒是不是成亲成得早了些?”
“早什么,姑娘十五岁出嫁,小子十五怎么就不能娶!”
“可不是,你看他那个俊媳妇肚子都起来啦…”
尚寒自动自觉地溜进茶棚学师父闷头喝茶,坚决秉持沉默是金的优良传统。
“这几个月你的病恢复得极好,只要继续调养,—年半载的也就差不多了。”屈恒颇是欣慰,寒儿幼时落下的病谤若是去净,便可与常人无异,不必再受体弱多病之扰。
尚寒端了一盘烧饼过来,递给师父“回到江源山,若是姨娘寻了来可怎么好?”
屈恒沉吟着:“心病难医,也不能一辈子叫她追着跑,阿轻有了身孕,不宜奔波。况且,我也累了。”
尚寒沉默了下,转移了话题:“她们两人在山上不知怎样,我们下山两三天,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也是,阿轻顽皮,婵娟怕是拦不住她。”屈恒咬了口烧饼笑道“若不然,你先上山,我随后就回去。”
“屈大夫,你媳妇肚皮还没动静哪,要加把劲啊!”他一口饼噎在喉咙里,半天才吞下去。
“我还是同你一起上山好了。”
尚寒忍住笑,站起来收拾东西。
“屈大夫!屈大夫!不好了!”一个汉子气喘吁吁地赶来“我刚从崖顶采泉水下来,看见有四个女人上了山巅,好像有婵娟和阿轻,后来,有个人就滑下了深渊…”
屈恒与尚寒如遭雷击,瞬间就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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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葯香居至山巅崎岖难行,极少有人上去,除了偶尔有用温泉水的人采泉。山巅一面是缓坡,另一面却是悬崖峭壁,但因深渊下积满了长年的落叶落花,泥土极是松软,只盼老天垂怜,千万要保住条性命,其余都好说。
一路上点点滴滴的有不少血迹,屈恒心头沉重,拉着尚寒一路飞纵,转眼就到了山巅。
斜坡上,—名老妇蜷在地上,身上溅满鲜血。
“你怎么样…庚娘?”屈恒一震,梅竞雪也来了?那是谁出了意外?
他迅速点了她穴道止血,见她悠悠转醒,还来不及问,就听有人带着哭腔叫:“尚寒,你再不救我,我就死了!”
尚寒四下寻找,在—块巨岩后看到宣轻抱着腹部靠岩壁而坐。
“你有没有事?”他慌忙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