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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上天要惩罚甚么人。”
她检查过那对婴儿。
本领说:“得马上转送市立医院,她一直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这对婴儿存在,可怜的女人。”
婴儿眼睛乌溜溜,腹胸相连,四手四脚挤在一起,一品不但不觉突兀,反而怜惜有加。
“叫甚么名字?”
少妇摇摇头“无名。”
“已有三个月大,怎么可以没有名字。”
“请医生送两个名字。”
一品沉哦。
“品姐,叫她们甚么名字?”
一品想一想“尖下巴的叫自愉,胖些的呼己欣。”
周炎点头“对,做人至要紧自己高兴。”
本领回来说:“我已与市立医院联络好!”那少妇摇手急说:“我不去,我不去。”
一品蹲下来,握住她双手“我陪你去。”
少妇一时不信天下会有那样好的医生,忍不住哭泣。
周炎说:“我做司机。”
回来的时候,已经旁晚了。
本领前来问:“怎么样?”
周炎答:“万幸,婴儿各自拥有心肺脾脏,只不过肌肉相连,手术比较简单,可望完全康复。”
一品独自站一角,忽然呕吐。
“师姐,喝杯温水。”
一品勉强笑“我大约是患了胃溃疡。”
“师姐,我来替你看看。”
一品觉得好笑,没想到跑云南来看胃病。她平躺下,由本领替她仔细检查。“品姐,胃部有硬块。”
一品不经意“原来多年的不如意积聚在该处。”
本领也笑:“品姐,回去后照一照胃镜。”
她让师姐服葯。
一品说:“喂,别叫我白走一趟,我们快去为人民服务。”
“师姐真有趣。”
那天,她与其它医生工作至深夜,稍微休息一下,天蒙亮,又再进手术室。
临走之前,她感慨地说:“室不在大,有仙则灵,你们都是天使。”
本领说:“师姐有空时时来看我们。”
“一定。”
“我送你去飞机场,师姐这次回去,帮我们募捐。”
“必然。”
周炎送出来。
一品笑问:“下一站你又去甚么地方?”
“本来想去科索沃,可是家母一听,失声痛哭,算了。”
一品伸手拍拍他肩膊。
临上飞机之前,本领又叮嘱:“品姐,记得看医生。”
一品点点头。
回程只得她一个人,有点寂寥,下飞机时已经很累,回到家才发觉过去两日未曾洗头淋浴,不禁失笑。
洗了澡她倒在床上入睡。
半明半灭间她问自己:还记得熊在豪吗,嗯,对那强壮双肩仍有记忆,不过,已经淡却下来。
接担是不住的电话铃。
一品自梦中惊醒,她一生从不留恋床笫,可是今日例外。
是看护讶异的声音:“杨医生,病人在等你。”
“甚么,几点钟?”
“上午十时。”
“我马上来。”
在等她的是一位大眼睛女士,一见医生,便用拇指与食指夹住鼻头“我不要这个大鼻子。”
一品边喝咖啡边微笑。
“有人取笑我眼睛虽大,鼻子也大,还有一句没出口,就是嘴巴更大。”
“人家说甚么,何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