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把发给我和孩们的津贴减半。”杜瑞台夫人低声说。

“他是特地从敦来找我的。”

杜瑞吉夫人很漂亮，但是因为丈夫德华·杜瑞吉爵士不太富有，所以很少现在社场合中。

“我想，他一定有不正常！”罗伊斯顿夫人回答。

斯顿夫人觉得他是个很无聊的人，她知他对她猛献殷勤，只是因为她是大众瞻目的焦。

罗伊斯顿夫人看看她的朋友，发现她神颓丧，脸上还带着泪痕。

然后就把她的朋友拉小巧的起居室，她说；“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可以安心地把心事全告诉我。”

臂在，罗伊斯顿夫人看见他正坐着绿的车，向这边驶来，他的仆人穿着绿的制服，着绿的假发。

“还有什么？”

“他都说了些什么？”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罗伊斯顿夫人说着，在她的旁坐下。

“是关于我的小叔，法兰西斯。”

“全柏莱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上了。”杜瑞吉夫人说。“他的名字叫古伯，虽然行动怪异了，倒还算得上是个绅土。”

她有时候会到敦陪伴她的姿姿，罗伊斯顿夫人就是在那儿和她认识的，不过大分时间，她都和两个年幼的女儿住在柏莱顿的一栋小房里。

如果真要迫她选择，她宁愿选正直的汤尼·奥斯罗；几年前，他曾经驾车经过史坦区二十五次，却没有向四周张望一下，或者去碰碰别人的邮箱，因而获得了“正直”的名声。立许先生总是一白打扮，而汤尼·奥斯罗却喜穿黑衣服。

“是啊！是德华了很多钱买来送我的；他希望我和孩们的生活有保障。”

“他说…‘亲的，我把这给你，是因为我想我留给你的钱可能不会太多。’”杜瑞吉夫人

“发生了什么事，艾薇尔？”罗伊斯顿夫人问着，看见她低不语，于是说：“到我家来喝杯咖啡吧，这委靡不振的样，真不象你。”杜瑞吉夫人虽然经常为生活心，但是向来是很开朗的。

据说他除了绿的蔬菜果以外，什么也不吃；他的房间漆成绿，而且他还睡绿的床，床边挂着绿的帷幕。

街上每一个人都盯着他，罗伊斯顿夫人也目不转睛地望着，这时候，她的朋友杜瑞吉夫人走到她边。

她向他轻轻招手，看他脸上毫无笑容，知他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他这个人很绝是不是，格拉亚？”她问。

“是真的。他说那是属于家族的，不是我个人的财产。”

“我真不敢相信！”罗伊斯顿夫人叫。

“他要我把我的钻石项链给他。”

“我们要在起居室里喝咖啡，富尔登。”罗伊斯顿夫人对事说。

“我不应该让你分担我的烦恼。”杜瑞吉夫人怯怯地说。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的。”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再度走过费兹赫伯特夫人屋前时，罗伊斯顿夫人发现自己预料得一不差，夏瑞翰伯爵果真坐在台上了。

还有一个经常现在史坦区的人，他的行动更怪异，更引人注目。

他总是穿绿的、绿的背心、绿的外和绿的披肩，所以大家称他“绿人”

“还不止这件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可能看到你愁眉不展而漠不关心呢？”罗伊斯顿夫人说。“把你的帽脱下来，艾薇尔，这样比较舒服。”

她的丈夫在三个月前去世了，穿着丧服的她，另有一番动人的风韵。

“岂有此理！”罗伊斯顿夫人愤怒地叫着。“你们得到的本来就很少，再被他减去一半，那你们怎么办？”

“至少他让别人有了闲谈的话题。”罗伊斯顿夫人微笑着说。“你近来好吗，艾薇尔？”

她一面说，一面脱下自己的帽，杜瑞吉夫人也照着了，而且还用颤抖的双手放下了一漂亮的金发。

“可是那是你的啊！是你丈夫送给你的生日礼。”

她们转往回走，罗伊斯顿夫人想：再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在艾薇尔来说，是一也不难的。

想到又要听他的埋怨，听他反复诉说她不该这样对他，她的心就不断往下沉；她实在不愿意和任何人…尤其是伯爵，为某件事而争辩不休。

她努力地把这些烦恼抛开，和杜瑞吉夫人谈些曼斯德爵士举办的舞会上发生的理事，说着说着，就到家了。

“法兰西斯爵土？我不知他也在柏莱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