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进了房。此情此景顿时让牡丹心里不安起来,诸葛少在这红妆楼徘徊了这么多年,还从未为哪个姑娘将她推出怀中呢!莫非真命天子降临了?
不行!她在心里暗暗念叨着:牡丹啊牡丹,别吓唬你自己,即便诸葛少真遇上真命天子也不能是这么一个穿得灰头土脸,长相平庸,还有着一双小眯眼的姑娘啊!而且她还有个那么奇怪的名字,居然叫“楼夫子”难道她是东瀛人?
此时诸葛少正和他的“楼夫子”躲在房间里说悄悄话呢!
“我警告你,你不能在外面说你是我的师父,更不能提什么夫子不夫子的。”堂堂‘杭州三楼“少当家诸葛少二十五岁请了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做夫子,这说出去能听吗?他这面子掉在地上都能铺出一条长街了。
眨巴眨巴眼睛,他的脸靠她这么近,房里的灯又如此亮,她不用再眯着眼看他了。“可我本来就是你家的西席,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夫子。没错啊!”瞧她多诚实,这才是做学问的底气。
“是…是没错!可是…可是…”
“抓耳挠腮。”
“什么?你说什么?”这臭女夫子学问就是高哦!说什么,他压根听不懂。
双手揣在袖子里,楼起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现在的样子用四字成语形容叫‘抓耳挠腮’”看到他的表情她顺口就说了出来,纯粹是满腹学问在作怪,怨不得她爱训人—天生就是夫子命,没办法啊!
多么负责的夫子啊!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不放弃教导他的职责。面对如此“优秀的夫子”他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反正…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你是我夫子的事。”
“这算是有事相求吗?”楼起的脸上涌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我可以把你的话当成是在求我吗?”
书呆子也会玩阴的是不是?诸葛少一张俊脸拉得老长“就当是我在求你,行了吧?”
笑容慢慢地溶在她的脸上,她很开心地说道:“那你明天早上不用我去叫你,你会准时去书房做早课,对吗?”
她在要挟他吗?都说一个读书人玩起心眼来比十个农夫都厉害,诸葛少总算是见识真章了。“对!你说得对,我会准时去书房做早课,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还可以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诸葛少要重新评价这个小眯眼的书呆子,好在下一回合的战斗中胜出一筹。至于今晚嘛!他可是来尽情享受的。
这边坐定,那边的老鸨已经叫粗使丫头送上美酒佳肴,诸葛少要边吃边听曲,这才是他要的人生,摆脱书房的人生。
拉开门,他招呼牡丹:“学了什么新曲没有?为我唱个两首听听。”天逃诹那些古人写的东西,他的耳朵都快发霉了,还是为自己找点乐子是正经。
“学了几首新乐府,唱给少爷听听?”逮到机会,牡丹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摆出古筝,她先试了试音,抽空她还膘了楼起一眼,想看看这个姑娘和她相中的诸葛少到底有什么关系“楼姑娘,你会弹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