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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5/7)

“不过他总算见到你与马大。”

“希望你明白,我们同他没有感情,而老胡师傅…”

他截止我“何需解释,我当然知道。”

“以前你也不了解…”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很好。”我说。

“你们一家人需要休息。”

“姓梅的,他在这里干什么?请把他带走,好让我们真正的休息。”

梅令侠说:“我也很识趣,我也会让你们休息。”声音酸溜溜。

我打开大门“两位先生,再见。”

必上门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什么话都没有说,静静的相对无语。

亚斯匹灵愁眉苦脸的独个儿踱来踱去,渐渐天色暗了,谁也没有站起来去开灯,亚斯匹灵跳上我的膝头,我抚摩它的头,轻轻推开它额角的皱纹。我想问它为何忧伤,后来觉得太自作多情,它长期如此,内心不一定凄凉,正等于我们,心中受创伤谁知道。

堡人房里老英姐开始饮泣,其实只隔一条走廊,不知怎地,却似非常遥远。

我心一酸,眼泪挂下来,讨厌的鼻涕也跟着开放。哭其实是异常滑稽与腌臜的行为,但一向被认为罗曼蒂克,传统上的概念,错误百出。

我没有法子不去找纸巾,在门角顺便开亮了电灯。

马大与妈妈坐在花瓶边。花是老式插法,杂而且俗:剑兰、雏菊、姜花、玫瑰一大堆,象征着平庸而丰盛的生活,无忧无虑。

一次马大说不好看,用心插了盆草月流,马上被我否决掉:“太做作,又一副红颜薄命孤苦相。”

但愿我们永远能够维持平凡与康乐。

我低声说:“妈妈、马大,我们吃饭吧。”

马大疲乏的摇摇头“吃不下,我要去睡。哈拿,今夜我同你一铺好不好?”

妈妈说:“大家洗把脸睡吧。”

我连睡衣都不换,也不想淋浴,胡乱用毛巾擦把脸,就上床拉上被。

马大没有开口,但是我听得到她心中每一句话,我们俩并头睡在一只长枕上。

我睡着了,不知马大有没有,我心力交瘁至极点。恍恍惚惚间听见有一个医生同我说:“你妈妈病了,你妈妈病了,醒一醒,醒一醒。”

我睁开眼“什么病?”

“骨癌。”那医生拉过妈妈胖胖的手,给我看“你别以为她白白胖胖,但是肉里的骨头早已发烂,无可救葯。”

我握住妈妈的手,其泪如涌“还能活多久?”

“只有一个星期。”

我大叫一声,跃身而起。

马大也在尖叫,我们同时醒来,一头一脑的汗,互相握着对方的手。

“压着了,没事没事。”我大力拍着她的肩膊。

“我不敢睡,哈拿,但是我很疲倦,哈拿,怎么办呢?”

“事情总会过去,明天又是另外一天,别怕,有我在。”其实我身子一直颤抖。

“哈拿,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我紧紧抱住她。“生老病死是难免的,老胡师傅也活够了。”

“我仿佛觉得他还坐在书房一角调弦。”马大呜咽说。

我说:“是又怎么样呢,他生前那么疼我们,死后也保佑我们。”

马大把头埋在我怀内。

“快睡,别吵醒妈妈。”

“我睡不着。”

我想到殷若琴在他日记的片断中也这么说:累极,但是无法入睡,闭上眼睛便见到被他抛弃的粉艳红,如今他总算获得安息。

马大与我终于在心惊肉跳的情况下入睡。

妈妈在早上推醒我俩“真可爱,双妹唛似的抱着睡,穿着这种洋铁皮似的裤子,连皮带都不解下来,怎么睡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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